刘金刚从头上的杆子上取下睡衣，闻了闻，烟味特别大。他看了看武涛，忍无可忍：

“涛哥，你在寝室里能不能少抽点烟啊！”

武涛打游戏打得正在兴头上，没空搭理他。他又问齐伟：

“对了，晚上是不是还有歌舞？”

齐伟想了想，说：“没有的，你搞错了吧！文化节的表演就在白天，就在Z楼前。”

难怪星月操场上，没舞台架子。

“是留学生举办的吗？”

“在展台的都是各国的留学生。”

“哦。”

齐伟就地做了几个俯卧撑，一边做一边咬牙切齿的说：

“大型歌舞晚会，可能跨年才会有吧……而且不是每年都有，也有可能是校庆才有的……而且不一定在星月操场上，有可能在体育馆里。”

“……哦。”

早上刘金刚去桃园一层糕点窗口，没找到李清川。

他拿出手机，发微信问：你今天没来上班吗？

李清川：嗯，没有哪，我今天休息。

刘金刚：哦，那你是…又要去图书馆吗？

李清川：嗯，离考试只有不到一周的时间了，我打算再去刷点题。

刘金刚：哦…今天Z楼前有留学生文化节活动，你参加过吗，要不要来看看，然后再去图书馆啊？

李清川：【开心】是吗？我不知道诶，那我来！

刘金刚：好的，等你。

李清川：【OK】

操场上很冷，刘金刚从食堂出来，冻得嘴唇发紫。他赶紧跑回去洗了个头，又把胡子仔仔细细刮了，抹了点滋润霜在脸上，加了一件衣服才出来。

在地下室门口，他在仪容镜前撸了撸头发，又给李清川发信息：外面很冷，穿厚点啊，最好把手套带上。

李清川：【OK】

12月下旬，BJ的室外气温已经零下了，外国友人们却热情高涨激情澎湃。

Z楼外面已经搭好了两排红顶帐篷。每顶帐篷代表一个国家或地区留学生的展台。在华庆大学里，至少有两千多名留学生。他们来自五大洲一百多个国家。

展台望不到边，每个展台前都设有各国的简介海报。展台上有宣传手册。有的展台上还有一些小巧精美的纪念品。

刘金刚把自己收拾的人模狗样，站在星月操场的东南角很是显眼，李清川一眼就看到他了。

李清川戴了一个红色的毛线围巾，看起来非常温暖。米色的过膝羊绒大衣搭配黑色毛衣裙，看起来像个大三的学姐。

嗯…比她实际年龄更成熟一些。

刘金刚穿着深色系的服装，也在尽可能扮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