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地上那些能带多少就带多少,咱们直接跳车离开。”
那汉子听到自己老爹的话微微一愣,但随即便反应过来,连忙开始翻找地上那些袋子里最有价值的东西,打算集中起来带走。
他是贪财,但他却不傻。
能在一个小皮箱里装这么多金条的人,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绝对不是一般人。
不过既然已经偷来了,那就不存在招惹不招惹的问题了,干他们这一行的就没有还回去的道理。
更况且他们压根儿就不知道这小皮箱是从谁那偷来的,就算想还回去也得知道是谁的才行。
他们原本的计划是下一站火车进站停车之后,借助提前打点好的车站内部人员帮助,将偷来的这些财物转移出去。
把这些财物跟合作之人分一分,留下少量财物和这些孩子给铁路警署,以便适当的时候拿出来当替罪羊平息风波。
至于消失的大笔钱财,有人问起就是不知所踪,反正罪犯是抓到了,后面只需要按部就班的走法律程序,这些孩子该坐牢坐牢,该枪毙枪毙,其他的都与铁路警署无关了。
而那些财产受损的乘客都不是本地人,更不会长时间留在这里闹,最后只会认栽各自离开。
毕竟现在的行政司法体系可没有后世的那么多条条框框限制官员的权力,民国地方官员的权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管理监狱的典狱长都能随便把人丢进监狱,流程上不过打个电话的事情,更何况正儿八经的铁路警署。
真闹大了人家警署可以直接动手连打带抓,把人在牢里关上十天半个月,再大的火气、怨气也都消了。
“民不与官斗”可不是说着玩的,民从来都不是“不与”官斗,而是实实在在的不敢与官斗。
等再过上一两个月,本就是天南海北的受害者也就都散了,这件事情便会彻底平息下来,只会偶尔被人提及,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因此铁路警署实际上拿的是最大头,比全程谋划实施的这父子俩还要拿的多。
只不过计划再好也赶不上变化来的快,这父子俩现在有了能得到更大利益的选择。
有了这些金条,不光黑瘦老头可以金盆洗手,就连他儿子以后也不用再在这铁路上干见不得人的勾当。
现在就跳车离开,能够避免与车站里那些认识的人碰面,这样就没人能知道他们父子俩的去向。
就算这金条的主人再神通广大,能查到那些与他们父子两个合作的人身上,最后通过这些人知道了是他们父子拿走了金条。
这中间一来二去的调查下来也会花费不少时间,等到那时候,他们父子两个早就已经跑没影了。
一旁的黑瘦老头见儿子一个人有些忙不过来,便将小皮箱放到一边,上前蹲下身与儿子一起分拣起财物来。
就在两人都蹲下身忙碌之时,窗外的张浩知道现在两人都专注于眼前的财物,是他动手的最好时机。
他双手抓住绳子往上攀爬,将自己的身体上拉到与车厢窗户平齐的高度,随后牢牢抓住窗户稳住身形,手上金光涌现,并指如刀轻轻一挥便将绳子斩断。
紧接着他便一拳打碎窗户翻身进入了车厢内。
上面的王三更手中绳子一松,顿时一个踉跄向后跌坐在车厢顶部,但随即他便听到了下方传来的玻璃破碎声。
他瞬间便明白张浩已经动手,顾不上一屁股坐下磕到了尾椎骨的疼痛,连忙爬起身来向车厢一头跑去。
那父子二人听到玻璃的碎裂声顿时停下手中动作看向窗口处。
看到一圈漂浮的绳子从窗外进入车厢内,两人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随后一张符箓凭空出现那圈绳子的上方。
紧接着一张真炁交织而成的大网便出现在了父子二人的眼前,不等他们动作,便将二人兜头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