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梅感觉到父子二人近段时间都不太对劲儿,心事重重、忧心忡忡的。问儿子没有问出个结果,问丈夫弄明白了——合伙开饭店的事儿黄了,一个挣大钱的梦想破灭了。
“吴权德跟程天乐两人觉得我们三个凑的钱实在是太少了,就另找他人了。”贺旗开慢吞吞地说道。
林清梅:几天来你就为这事儿发愁呢?
贺旗开:可不是嘛。挺好的机会,因为没钱咱们没抓住。唉——
“我倒觉得不一定是坏事。做买卖肯定会有风险的,特别是合伙的生意,不好整。”
“你恰恰说错了,合伙才能形成合力,发挥各自的强项,强强联手嘛。”
“那你说说,你哪儿强?写材料写得挺好,开饭店用得着吗?给吃饭的客人做报告?”
贺旗开:你说话——挺噎人啊——唉。我说的是人家强,像吴权德、程天乐,老有实力了,而且社会上人脉还广。我就想背靠大树好乘凉。
林清梅撇着嘴说:靠人呢人跑,靠树呢树倒,到啥时候都得靠自己。还有啊,人脉?你还相信那东西?说一千道一万那就是为了“卖人”,出卖朋友,成就自己!
“你啊,太悲观了。”贺旗开无奈地笑了。
“盲目乐观,不是啥好事儿。对了——”林清梅看了看时间,又说,“我发现咱儿子好像有心事儿,当爸爸的得找机会跟他唠唠了。先收收你的心吧,别成天琢磨着挣大钱,孩子教育不好挣多少钱有个屁用?”
贺旗开:哼,我倒想和他谈,人家不给面子,根本唠不出实话来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可是在青春叛逆期,这本经却是“小同大异”的……
“大意不得啊。”林清梅叹了一口气说,“我发现他最近学习上更不上心了,倒是把手机游戏捡了起来。我还不敢深说……”
贺旗开:他么么的,现在这个家里,他贺胜竟然成了老大了。要逆天行道吗?
林清梅:别说这种话,不吉利。
贺旗开:不说啦,如今啊,各家倒反天罡的现象多了去啦,哪有那么多顺心顺意的?顺其自然吧……
…………
贺胜脑海里全是匿名“情书”和照片,便睡不着了,起身抓过手机、戴上耳朵开始打游戏。一打就停不下来,到后半夜眼睛都看不清了才罢手。然后便稀里糊涂地进入了梦乡。自己仿佛被一阵轻柔的云雾包裹着,飘向了一个未知的奇妙之地。当他的意识逐渐清晰时,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黄山景区的浮溪。
“道道搬家了?从花山乔迁至浮溪了?真神奇啊,季节回到春天了……”贺胜琢磨不透了。
四周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轻绸一般给整个景区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溪水潺潺流淌,悦耳的声响是大自然演奏的美妙乐章。树木郁郁葱葱、枝叶摇曳,花朵星星点点地绽放在草丛中,七彩斑斓,散发着迷人的芬芳。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束。
就在贺胜沉醉在如梦似幻的美景中时,突然,一道绚丽的闪光后,有个身影出现在眼前。
是道道来了吗?
然而,贺胜定睛一看,瞬间心跳加速,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那是班花——丘浮溪!
她宛若花仙子一般,竟然是那张照片里的装束——身着一袭轻盈的粉色长裙,裙摆随风飘动。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头,上面点缀着几朵娇艳的小花,荧荧发亮。眼眸明亮如星闪烁,善睐而多情。
贺胜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丘——丘浮溪?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丘浮溪微笑着,那笑容如同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轻启丹唇:贺胜,你终于来了。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银铃般动听。
“这……这是怎么回事?”贺胜满脸疑惑。
丘浮溪微微低下头,脸颊泛起一抹红晕。“那封匿名‘情书’是我写给你的。”
只是刹那,贺胜的大脑便一片空白,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童话世界中。
“真的是你?我……我不敢相信。”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喜和感动。
丘浮溪轻轻走到贺胜身边,拉起他的手。“黄山的风景很美,不是吗?就像我们的感情一样,美好而又奇妙。”
贺胜望着丘浮溪,心中充满了幸福和甜蜜。在梦幻般的浮溪景区,他已经成为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突然,贺胜说出了“暗语”: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丘浮溪含羞一笑,答: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对上对,对上了。那封信真的是你写的?”贺胜很是激动。
“是的。”丘浮溪深情地看了看周边的景色,又更加深情而火辣地看着贺胜,笑盈盈地说,“其实,我就是‘浮溪仙子’,周围的一沙一石、一草一木,都是我在守护的。”
“那你认识道道吗?”
“道道?你说是道路吧,我在此生活并守护,怎么能不认识路呢。你啊,真会开玩笑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