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梦杀忍着笑,说道:
“这是我家,这位是我的夫人,这是小女。你这一口一个师娘,叫得倒是顺口。
虽说论辈分,我该是你的师兄,不过你弟弟又是我的师叔,要不以后你就叫我爸爸吧,也省得麻烦。”
说着,他自己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震得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在颤抖。
他笑得弯下了腰,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大腿,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如同夏日的阳光,仿佛遇到了世间最开心的事情。
百里东君这才意识到自己闹了个大笑话,脸上一阵发热,从耳根一直红到了脖子根,仿佛被火烤着一般。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尴尬与难为情,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躲避这令人窘迫的场面。
但他很快回过神来,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故作镇定,轻轻咳嗽了一声,然后仔细打量着面前的三人,试图转移话题,问道:
“这是你女儿,叫李寒衣,那这位嫂嫂,不知如何称呼?”
“剑心冢,李心月。”
妇人微笑着回答,笑容温柔而恬淡,仿佛能包容世间的一切。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淡淡的温柔,那温柔如同春日里的暖阳,洒在人身上,让人感觉暖烘烘的。
她微微欠身,行了一个优雅的礼,举止间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
百里东君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然后走到雷梦杀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露出一丝惋惜的神情,说道:
“想不到雷兄竟家境贫寒……莫不是入赘于此?”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与同情,似乎在为雷梦杀的“遭遇”而感到惋惜。
在北离,子女大多随父姓,除非是贫寒子弟入赘有钱人家,才会出现子女随母姓的情况。
百里东君显然已经在心中给雷梦杀安排好了一个“剧本”,并且对此深信不疑。
雷梦杀一听,顿时气得跳脚,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番茄。他大声说道:
“我呸!我们霹雳堂雷家在江湖上那也是响当当的名号,与唐门、温家百年来平分秋色,岂会家境贫寒?我们的火器价格高昂,你可知道?”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与不甘,双手在空中挥舞着,似乎在向百里东君展示着霹雳堂的威风与荣耀。
百里东君却不依不饶,追问道:
“那为何你女儿随母亲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执着与好奇,紧紧盯着雷梦杀,似乎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
“还不是因为我父亲违背家命,被逐出了霹雳堂,我们这些子女自然没资格姓雷,所以我随母亲姓。”
李寒衣抢着回答,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带着一丝小女孩的倔强与任性。
“再说了,谁稀罕姓雷啊,听起来凶巴巴的。玄然哥哥也说,姓李比姓雷好听多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晃了晃手中已经吃完的糖葫芦,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情,似乎在为自己的姓氏而感到骄傲。
“嘿,你这小丫头,还敢嫌弃姓雷的?”
雷梦杀作势抬手要打,他的脸上虽然带着一丝佯装的愤怒,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对女儿的宠溺与无奈。
“放下。”李心月轻声说道,声音虽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厉,静静地看着雷梦杀,仿佛在下达一道不可违抗的命令。
“得嘞。”雷梦杀闻言,立刻放下手,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挠了挠头,显得有些无奈。
他看了看李心月,又看了看李寒衣,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爱意,仿佛在这一刻,世间的一切纷争与烦恼都与他无关。
“对了,雷师兄。”百里东君连忙改口,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与担忧,心中暗自想着不能再继续这个尴尬的话题了。
“叶鼎之!他去了哪里?最后回来了吗?他有没有拜入李先生门下?”
方才被李寒衣这么一搅和,他差点把自己最关心的事忘了,此刻想起,心中顿时焦虑起来。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不安,双手不自觉地握紧,等待着雷梦杀的回答。
雷梦杀摇了摇头,神色变得有些凝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与无奈。
他说道:“没有,目前叶鼎之与消失了的王一行在起,一整晚都不见踪影。”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承载着某种沉重的负担,让人听了心生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