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安看着面前豪言壮志的颜真卿,不禁有些释然:
“对嘛,这才是我穿越的意义嘛!”
他穿越来是为了弥补遗憾的,不是为了他妈的和奸臣斗兽的。
“既然我穿越过来了,我不会再让你被这些奸臣弄得心寒了。”
“我也不会再给你机会写《祭侄文稿》,我要你亲手给你侄儿报仇!”
他笑着回应颜真卿的话:
“奸佞之言,有何可在意的?”
“颜先生回去好好操练武艺便是,等我出征时候,跟我一同出发!”
反正他都带了李白这种只有单兵作战能力,其他啥都没有的纯花瓶打仗过了,带上颜真卿这种真会排兵布阵的自然不难。
颜真卿犹豫片刻,道:“那便信过齐王殿下。”
他其实身为一个严肃的人,一个讲儒的人,一生从来没有“盲信”过某人。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前这位齐王殿下,却让他很信任。
……
送走了颜真卿,房内只剩下陈秋安一个人。
他默默拿起笔,虽然他还是不会写毛笔字,但是随手画两笔的本事还是有的。
一旁,张悬默默地看着,吐槽道:“殿下,您这字到底是跟哪位学的。”
“也太丑了吧……”
陈秋安骂骂咧咧,“再说本王的不是,就出去!”
不会写毛笔字怎么你了!
字如其人,我人这么帅,这个字怎么还没有跟我一起变帅?
张悬一个人看着陈秋安写字,问道:“殿下,您和颜先生说的,是真的吗?”
“我们真的可以继续出去打仗了?”
陈秋安笑了,看着他说道:“怎么了?”
“想打仗?”
张悬摇摇头,说道:“不是。”
“也不是想打仗吧,只是在长安,总感觉在闷着。”
“总感觉什么事都没做,以往跟着殿下南征北战,总有成就感,可在朝中,斗败了元载,又有新的元载啊。”
“一听殿下您说要打仗,感觉心里就有了盼头。”
陈秋安笑了。
“我想想怎么打。”
他现在突然发现了,政斗确实是没意义的。
政斗完了还要斗家族,斗完家族了还要斗宦官,还要斗权相,虽说自己如果登基宰相绝对是李泌,李泌和自己争权的可能性不大,但如果不把李泌按死在宰相位置上累死的就轮到自己了……
他看了眼面前的地图,“要不,我从洛阳一路杀过去,贯通范阳,镇守河东……”
而后,守在北地,远离政治中心,他现在手里有荆襄,江东,范阳三地的民心,从这三地开始变革。
“想要改变大唐,必须变法,而长安这种黄河中下游地区,旧门阀旧思想根深蒂固,想要改变,需要政斗,政斗起来,便是变局无穷。”
“而范阳,吴郡,睢阳,南阳,都是我一路打下来的疆土,因此对我会更为信任……”
“不如以力倒逼,把整个大唐大地,全部变上一变!”
再以这三大大唐最为富庶的地盘为中心,向长安逼近,倒逼长安改变!
“至于血染河红案……”
反正洛阳离太原不远,把太原打一顿乱军就老实交代谁是头了……
对于血染河红案,陈秋安现在的态度是:要查,一定要查!
他知道李亨根本就不想管这个什么血染河红案——
李隆基天宝年间太耽于享乐,创下的暴民作乱案那么多,不差这一个。
其实朝中诸人偏齐王的都是这么想的,这个事多半就是无数暴民作乱案的其中一个,不过是被有心人拿来构陷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