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冬严重怀疑,一定是赦容以前被湖泊坑过,连靠近湖泊都办不到,所以,赦容见到郎冬走向湖泊,从来就没有想着要告诉他多留意。
因此郎冬该被坑的时候,就这么被坑了。
那天,郎冬在湖泊旁,思考着自己要许怎样的愿望,又能得到怎样的结果。悄悄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小尾巴也来到了湖泊旁,小妖怪们凑在一堆议论纷纷。
“大狼今天也没能变回原形啊。”
“他是不是病得太严重了,我们请老药医帮他看病。”
“要不,我们向湖泊许愿,湖泊能帮助大狼的。”
“啊,有道理,我们可以许愿让大狼变回原形。”
“对对,这样最快最有效,还不用喝药。”
“药苦苦的,不好喝。”
善良的小妖怪们为了让大狼不用忍受苦苦的汤药,就能尽快的恢复正常,他们果断地向湖泊许愿了。
他们盼着湖泊能帮助大狼变回原形,不能变回原形的大狼实在是太可怜了。
郎冬倍感无言以对之际,湖泊内冷不丁吐出来一块硬邦邦的东西。郎冬躲避不及,顿感自己头顶一痛,接着,他光荣的负伤倒下了。
郎冬不仅倒了了,他还被突如其来的重重一砸,直接给砸回了原形。
见状,小妖怪们欢呼雀跃。
“太好了,大狼终于变回原形了。”
“可是,大狼看起来好虚弱。”
“他还能驮着我们去附近的村子玩吗?”
“大狼,不痛不痛,摸摸耳朵就不痛了。”
“摸摸尾巴也不痛了。”
郎冬:“”
为什么他许愿的实力增强,压根没影,小家伙们的愿望却能让他瞬间砸回原形。
别以为他不知道,小家伙们在趁机摸他的耳朵和尾巴。
所以,从王城返回花村的阿九和蒲小丁推门而出的时候,他们见到了横在院子里打盹的灰狼。郎冬依然维持着狼族的外观,见谁都不想说话。
他额头的伤痕尚未彻底愈合,善良的小人参替他敷了药,虽然没什么效果。
眼下,郎冬的爪子旁静静地躺着让他受伤的罪魁祸首,一块骨头。
听闻动静,抱着板栗在院里睡觉的岩松鼠立刻翻身起床。
蒲小丁不在家的这阵子,他一天到晚跑到附近的村子玩耍,村民们十分热情,总会给岩松鼠美味的食物,岩松鼠每天都心情大好。
岩松鼠伸了伸小爪子,他淡然的从和他抢院子地盘的狼脑袋上跳了过去,他开心的和蒲小丁分享自己最近获得的食物。
今年的秋天,是他收获最丰盛的秋天,他心情好得不得了。
岩松鼠把板栗放在了蒲小丁的手心:“啊啊啊啊啊。”
今天终于可以吃烤板栗了。
他等着吃烤板栗等了好久了。
蒲小丁的注意力,很快移到了板栗的吃法。
阿九则是平静地看一眼郎冬,不打架的情况下,郎冬变成原形确实罕见。
他挑了挑眉:“怎么回事?”
村子向来风平浪静,芝麻绿豆的小事能说好几天,以郎冬的实力,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受伤?
并且,郎冬貌似伤得不轻,不知道是谁出手砸的,下手也狠了点儿。对方简直快要把郎冬砸傻了,有事没事学大狗,整天玩骨头。
郎冬总算听到有人询问自己的情况,哪怕他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出自真心。郎冬没好气的说道:“村子边上的那口井,居然有脸号称六界第一许愿井,它真的没病?”
这口井不仅有毛病,它还病得不轻。
天知道,郎冬倒在湖边那会儿,小妖怪们又担心又高兴。他们担心的是大狼受伤了,高兴的是,他们总算能摸摸狼耳朵,摸摸狼尾巴了。
郎冬万万没料到,自己竟然有这么一天。果然是世事难料,太说不准了。
听得郎冬对许愿井的愤慨,阿九一脸从容地转过身,他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他和这口井不熟,真的。
曾几何时,阿九怀疑许愿井的力量与他相似,兴许和他有关。只是当时缺少明确的证据,阿九不肯相信,这口病得不轻的井和自己有关系。
而如今,阿九有了明确的证据,这口坑妖无数的井,当真和他有关的时候。他认为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坚信自己和这口井不熟。
兴许是这口井在建造之初出现了残缺,兴许是关在地底太久,关得情绪不正常,反正,如此不靠谱肯定不是受到他的影响。
包括阿九在内,他都是被许愿井直接吐出来的。因此,许愿井随便吐出什么,或者又折腾了什么,阿九压根不会感到意外。
只要问问方圆内的所有小妖怪,就会知道。向这口井许愿,成功和危险同时存在。
它时而灵验,时而不灵验,谁也说不准,它何时坑得你一脸血。
郎冬的遭遇提醒了阿九,他该去湖底瞧瞧了。
从阿九初到花村,他就在琢磨着,到湖底看一看那口坑妖井。然而,总是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他还没能真正的围观这口井。
眼下,阿九认为是时候了,研究一下这口井是怎么回事。
就在阿九打算踏入湖泊之际,湖泊再次显现出了变化。
湖泊的范围迅速加宽,且湖泊的正中冒出来了几座小山,湖水表面腾起了薄薄的雾气,放眼望去,好似仙境一般,飘渺又美丽。
阿九的嘴角不由抽了抽,有变化不可怕,千万不要变得越来越坑妖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