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21章 税策“激变”(1 / 2)塞仙志首页

成玉汝满脸怒容,疾步如飞地回到永昌宫。到了宫门口,他大力一甩宫门,那厚重的宫门 “砰” 的一声撞在门框上,发出的巨响在静谧的宫室间回荡,惊得宫人们纷纷伏地,身体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成玉汝犹不解气,冲进内殿,双眼圆睁,像是燃烧着熊熊怒火,双手一挥,案几上的笔墨纸砚瞬间被扫落在地,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响,精美的瓷器瞬间破碎,各种物件四处散落。宫人们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跪伏在地,头都不敢抬,大气也不敢出。

韦太后听闻永昌宫这边的动静,心急如焚,赶忙带着几个贴身侍从匆匆赶来。她走路时流露出急切,发髻上的珠翠随着她的脚步轻轻晃动,发出轻微的声响。

进入殿内,看到一片狼藉的景象和成玉汝盛怒的模样,她先是心疼又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摆了摆手,示意宫人们退下。待周围安静下来,韦太后这才缓缓走近成玉汝。

“陛下,哀家听闻陛下龙颜大怒,特来探望。陛下如此恼怒,实非明智之举。” 韦太后的声音温和而不失威严,她走到成玉汝身边,轻轻拉着他的衣袖,让他坐在一旁的榻上。过来,爱的教育一下。

成玉汝愤而起身,对曰:“太后,朕非无故而怒。韦爱卿虽忠心,然其所为实过矣。朕身为天子,亦有自决之事,岂得事事皆由他主宰?朕欲于佳节之时稍作休憩、饮酒尽兴,此等小事亦不得遂意,朕之威严何在?” 言罢,怒色未消。

韦太后微微一笑,小孩就是小孩,孩子气:“陛下息怒,且听哀家言。吾弟孝正虽性固拗,其所为皆益于陛下,然未审陛下之意。陛下年少气盛,其仍以陛下为幼,束之过严,此其误也。” 韦太后以手轻抚成玉汝之背,目中尽是怜意。

成玉汝忿忿然反驳:“朕虽年少,然已登基为君。朕之政令,朕之喜好,若皆为臣下所制,朕岂不成傀儡?韦爱卿常以古之圣君当面训斥朕,令朕颜面不存?”

我还能说什么?叛逆的孩子?只能劝你有容乃大。“陛下者,天子也,当有包纳乾坤之怀。古之圣君,不以物忤而忿,不以事逆而怒。陛下以纤芥之故,盛怒若是,则何以令臣民仰之,为后世法?” 韦太后声稍扬,辞意恳切,字字若叩于成玉汝之心。

成玉汝沉思片刻:“朕亦知圣君之德,然朕今之所争,非为意气,实乃为朕之主权。朕若一味隐忍,恐日后韦爱卿更无忌惮。”

韦皇后憋不住了,跟你爸一样任性!自我中心,欠缺考虑大局。“哈哈哈,愿陛下思之,其忠于陛下者,昭若日月。自陛下践祚,彼夙夜劬劳,不敢少懈,其心虽善,唯达意有失,未怀恶念。” 韦太后目有恳意,望成玉汝思之。

成玉汝稍稍停顿:“朕知其忠心,然忠心者非独韦爱卿一人。朕欲亲政,欲有自主之权,若韦爱卿事事皆要掣肘,朕如何能得历练?朕之治国之能又将何从施展?”

“陛下方年少,如初升之日,前路邈远。陛下之宏图大业,尚在前俟陛下辟之。今若控制不得这怒气,后临朝堂诡谲之势,臣子中叵测之人,将何以处之?陛下必克己之忿,此为明君之要径。” 韦太后苦口婆心,有点伤感起来,哎,你爸死得早,我要将你们兄弟姐妹七个拉扯长大,培养成硕士博士,谈何容易?你懂点事吧!!说着眼眶湿润。

成玉汝长揖一礼,少来这一套,鳄鱼的眼泪,肃然地:“太后之言,朕亦明其理。然朕之愤懑,非一时可消。朕当思之,亦望韦爱卿能知朕心。”

你们一唱一和我听多了,艹!成玉汝把韦皇后打发走了以后,躺在龙榻上睡不着,谁还没个失眠的夜晚,叛逆的成玉汝开始计划一定要把自己的主权夺回来。

尼玛,真气!

被舅舅指手画脚还不够,还要听亲妈啰里八嗦,忍受她的眼泪!每天上我这自我感动谁呢??越想越气,连夜起来走到书桌旁,把所有的书本拿出来全部撕掉!打耳洞,不够,打舌钉、鼻钉,手淫,打飞机,纹身,抽烟,吸毒……我要把自己没体验的过的都来一遍。

第二天,为了叫板,成玉汝特地迟到,武阳殿内大臣们议论纷纷,不应该呀,皇上以前都是第一个到的,今天怎么?

韦孝正的面子有些挂不住,难道还在睡懒觉?也没听说生什么病啊?

成玉汝在让大臣们等候了约莫三十分钟后,姗姗来迟。

怎么说?一进来,就死死地盯着韦孝正,我不怕你,你给我放马过来。

韦孝正等人当然不会立刻喜怒形于色,伪装,我是只变色龙?

“诸位起身吧!”

“谢皇上!”诸臣列立,今天的主题是国家税收之策。

韦孝正出班,躬身启奏:“陛下,今我朝边境战事仍频,军需浩繁。臣以为,当增农民之赋税,如此则国库充盈,可资边事防御。”

言辞凿凿,谋算良久嘛!

这个时候韦孝正班子的大臣见没人敢反驳,都站出来力挺韦孝正,“是啊,皇上!”

“陛下,宰相所言在理!”

傲娇的小眼神看了一眼边上的人,怎么还不快拿一张凳子来?

放屁,成玉汝眉梢微挑,面上有愠色,朗声:“韦爱卿此策,貌若为国家社稷计,然细察之,实乃苦吾百姓者。今若增赋税于农者,彼终年辛劳,所获几何?若再取之,恐民生凋敝,民怨沸腾。昔者,秦之二世,重赋繁役,民不堪命,终致社稷倾覆。观朕之宫廷,用度奢靡之处甚多,若削减其间浮费,所得财物用以充军费,亦足以应边事之急,何必再累吾之黎庶?” 言毕,环顾朝堂,目光坚定,毫无退缩之意。以彼之矛攻彼之盾。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不老拿古代圣贤教育我嘛,我今天就给你句句反面例子。

学的不错,哼,轻蔑一笑,当然是在心里,韦孝正觉得成玉汝还是嫩爆了。以为这样就能赢得别人的战队。幼稚!?

我打的战比你走过的路多,小子!你他妈就是个书呆子,等你上了战场,就知道法家才是王道?!难道我听不出来你是要削减我的工资?你把我们的蛋糕动了?

韦孝正整衣而拜,缓缓开口:“陛下圣心怜民,臣不胜感佩。然臣之议增农民赋税,亦非无端之举,愿陛下察之。

今之边境,贼寇凶悍,虎视眈眈。挞邶骑兵剽疾,屡犯我边陲,烧杀抢掠,边民苦不堪言。去岁之战,我军粮秣匮乏,器械朽钝,致多有败绩。若非速充国库,何以购置精良兵器、充足粮草?

且观我朝之民,农者虽力耕,然田赋之制,已多年未变。其间,有富室兼并土地者众,贫者虽劳而所获甚少,富者坐拥膏腴之地,赋税却未相应增加。今议增者,非使贫者独累,乃欲按田亩多寡、资产厚薄,令富者多出,贫者少增,如此,可均贫富之负,亦为公平之举。

至于宫廷用度,陛下虽有削减之意,然宫廷诸项耗费,多为礼仪祭祀、外交宾客之需,所余可供削减者无几。边事紧急,刻不容缓,若待宫廷用度削减而得资费,恐边地已失数城,百姓流离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