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王朝时期,万族林立,百家争鸣。
其中,中原之上万国争雄,各个天朝平分天下,属下诸侯国无数,又有帝国皇朝争相附庸,势力犬牙交错,高手层出不穷,乃开古万年以来最为辉煌的盛世。
但是,纵使是最繁华富有的都城也会有很多低层人物的存在。
都城最偏僻的一条道上。
一个小乞丐低着头,靠墙坐着,看不出任何表情。
他也不像其他乞丐一样讨好富有的过路人,而且他也离那一群有经验的乞讨者远远的。
他这样,是在沉思,在回忆,还是在后悔,一切都令人费解。
他脸上已经满是灰尘,已经看不清真正的面貌。只有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嘴唇上也没有血色,头发似乎打了千万个结。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手臂上和脚上仿佛没有肉,身体薄的好像一张纸,一阵风就能把他刮跑。
他的衣服似乎一辈子都没有换过,原本洁白的上衣现在已成黑色的,短小得衣不蔽体,像几条破烂的布条拼成一件衣服。
就这样,他从朦胧的清晨开始,就一直待在那冰冷湿润的台阶上,知道夕阳西下,黑夜降临才离开。
小乞丐拖着沉重的步伐摇摇晃晃的往前走,没有钱吃饭的他只能空着肚子回家。
哦,不!那个地方怎么能称为家呢?
爹娘说了,有他们的地方才是家。
可是,他们都不在了。
对啊,我道天,已经没有家了
走了许久,小乞丐气喘吁吁的停在一家富丽堂皇的府邸。
“第一道馆”
呵!这牌匾真是刺眼。
小乞丐使出最后的力气敲了敲门,然后便倒在了府邸门口。
家仆一开门,就看见脏污的长发,脏污的外衣,脏污的赤膊,脏污的短裤正是道天。
醒来的道天,睁开疲惫的双眼,望着破破烂烂的房顶,不由得眼角发酸,想念起自己的父母。
一些心地善良的下人已经把道天收拾好,该清理的伤口也清理干净了。
道天不由得心里一暖。
道天的爹年轻的时候修为极高,于是便在都城开设了一家道馆。
这家道馆不像普通宗门收人为己用,也不像其他势力拉帮结派。
道天的爹只是收取低廉的学费,教授道馆内的弟子提升修为。
一时间,来道馆报道的弟子就从城门口排到了道馆内。
这道馆,在都城可谓是闹得沸沸扬扬。
众人在想这小小道馆怎么能容纳这么多人,一些人甚至准备了瓜果甜点守在旁边看笑话。
却没想到,道馆弟子的选拔十分严格。
测试天赋,测试灵敏度,测试修为,测试擅长的方面
最重要的是,测试是否心术不正,怀有劣心。
这场选拔就历经了三天三夜。
最后留下来的,却只有寥寥三十人。
其中,就有道天的娘亲,还有与道天的爹义结的兄弟。
在日常训练中,道天的爹十分严格,对各位弟子也绝不会手软。
再后来,三十人之中也有很多人坚持不了选择了离开。
最后只留了十多人还在这武馆修行。
一两年后,道馆的弟子都学有所成,去为自己奔波,为各种势力效力。
有的成为了叱咤风云的宗派掌门,有的成为一方水土的帝王
只有道天的娘和道天的爹的义弟留在了道馆。
谁也不知道,道天的爹的义弟,也就是现在小乞丐的二叔伯,之前也喜欢道天的娘。
但是道天的娘和道天的爹两情相悦,最后结为连理,成为红帐头中的夫妻。
没多久便生下了聪明机灵的道天。
可是,世事难料。
因爱生恨的二叔伯还是用卑劣的手段残害了道天的父母。
年幼的道天亲眼看见他的二叔伯用道天的爹所授的招式杀害了他们。
再后来,二叔伯宣称道天的父母外出完成赏金任务,不幸遇害,驾鹤西去。
待道天父亲的其他弟子悼念了离人后,二叔伯就收起了虚假的嘴脸,直接霸占了道馆。
最过分的是把道天当做一个下人对待,丝毫不顾及过去的情分。
原来,爹说的心术不正,怀有劣心就是这种人啊。
一滴晶莹的泪最终还是滑落在了硬邦邦的枕头上。
道天起来吃了那每天一顿的饭后,还是忍不住疲惫和无力沉沉睡去。
明天,二叔伯还是会像今天一样逼他去外面乞讨。
清晨,当地一束光照进破破烂烂的窗户。
一个身着华丽的男子就进来督促道天快滚出去坐在大街上乞讨了。
睡眼朦胧的道天立马穿上自己破烂不堪的鞋子,准备出去。
“等等!还不够!”二叔伯厉声呵斥,然后叫下人弄许多灰直接一把抹在道天稚嫩的脸上。
然后让道天快点滚出去。
于是这阴暗的男子笑呵呵的转身离开,去享用丰盛的早膳了。
道天板着单薄的身影出了道馆,去向那个自己常常落脚的地点。
没有任何乞讨行为的道天,默默坐在石阶上。
他小小的脸上仿佛有着许多苦涩,仿佛吧人世间的悲痛都经历了一番,着实让人痛心。
中午过后,烈阳高照,腾腾的热气涌上。
周围一些乞丐都熬不住这吓人的温度,便匆匆带着乞讨的破碗离开了。
这边空着肚子的道天,脸色苍白,即使在这灼热的温度下,他的脸色也没有一丝红润姿态,仿佛整个人都要被太阳晒干了一样。
突然,一只手伸向他,摸着他苍白的额头。
道天睁开疲惫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只肥肥又粉嫩的小手。
在抬头看,只见一位身穿的粉色衣袍,头戴古木发簪,额头中间长有一颗红痣的小姑娘。
“咦?你的额头不烫啊?应该没有生病吧?”
“娘亲说,额头发烫,就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