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有薛斌安排一切,沈嫣在家中也不闲着。
那块给她们家带来灭顶之灾的锦衣卫腰牌就在她父亲沈田的书房收着,她想过偷偷地去书房将这个祸患渡出来处理掉,然而想到即使锦衣卫没有在沈府找到这块腰牌也定会杀人灭口,阻止锦衣卫寻到沈府来才是阻掉这祸事的源头。若是能逃过此劫,这腰牌还是大有用处的。
自从王母宫回来后,谢柔漪就鲜少出门,这一日若不是沈嫣非拉着她出门,只怕还不肯走出沈府一步。
这一回出门沈嫣可没有再女扮男装,老老实实地带上嬷嬷和丫鬟,与表妹一道乘坐马车往城东的圣水祠去。
沈嫣心里毕竟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虽然与表妹亲近,但是也不会再像过去那般无话不说,谢柔漪是个细腻敏感的,自然有所察觉,姐妹俩在马车中相顾无言,她便小心翼翼地问道:“二姐姐,可是柔漪做错了什么?”
沈嫣正想着心事,只得安慰道:“柔漪,咱们打小就是要好的姐妹,哪有那么多错错对对。”
谢柔漪道:“可是为何自从大年夜后,妹妹就觉得姐姐同我没有过往那般亲近了。可还是为了妹妹弄丢了金铃一事而怨怪妹妹。”
既然谢柔漪提起了金铃,沈嫣也不兜圈子,索性直接问道:“柔漪,你老实告诉我,那金铃真的是你弄丢了吗?”
谢柔漪惨白了脸,握住沈嫣的手:“二姐姐,您不信柔漪么?那金铃当真是我放在妆奁里不知所踪,若是姐姐还疑心,那等回府后,咱们禀明伯父,将在小静轩里所有人都进行审问,一定要追查出金铃的下落。”
若不是沈嫣正月初一那日亲眼见着表妹将金铃给了那个锦衣卫,她或许就信了。不过此刻再看谢柔漪这番作态,她心底只有失望与担忧,失望的是她们这样亲的姐妹之情竟还比不上一个虚情假意的男人,更担忧表妹的安危,这错付的真心收不收得回来难说,还有由此引出一条灭门的祸患,那锦衣卫兴许就是顺着表妹这条线索一路查到那块腰牌的下落。
这也是她这些日子的忧虑所在,不过据她暗中探查所知,谢柔漪从初一那日以后就再也没有出门过,与小静轩来往的也都是家中信得过的丫头婆子,并无外人,这段时日内表妹应该没有机会再与那锦衣卫有来往。
她必须要断了谢柔漪对那男人的念头。
“柔漪”她反握住谢柔漪的手,正欲郑重其事地与之将金铃之事挑明,忽而马车重重颠簸急停下来,姐妹俩都没坐稳,互相搀着这才没从座上摔落。
门帘掀开,刘嬷嬷钻了进来。
“姑娘没事儿吧?”
谢柔漪惊魂未定,而沈嫣毕竟是经历过生死的人,这点变故虽心惊却也极快就镇定了下来,摇头后便问道:“外头何事?”
刘嬷嬷道:“有个不长眼的忽从路旁蹿出来,好在六德小子反应快,否则这给撞上去就是白白折了条人命。”
“那人可有受伤?”
“哪呢!跑得比耗子还快,背上还背着个大包袱,八成是个偷儿刚从哪户倒霉人家翻出来……”
等刘嬷嬷出去后,沈嫣忽而没头没尾地问道:“柔漪,今儿什么日子?”
谢柔漪道:“今儿二月二十五,没什么日子。”
沈嫣丽颜微凝,上一世的二月二十五青州城可发生了一件轰动全城的事儿。
这时候马车又动了起来,沈嫣连忙喊停,唤了芬儿进来,在其耳边交待了一番,然后芬儿下了车就去了别处。
而她也不等芬儿回来,吩咐车夫继续前行。
谢柔漪有些奇怪地看着她,道:“姐姐,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