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推开门走了进去,把钥匙收起来,正准备转身过去关门时,一个黑影闪过,秦叔脑袋受到重击,一阵眩晕,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黎筠手拿着一根长棍慢慢走出来,踢了踢两脚,看到地上的人没反应,给地上的人塞了一颗药丸,转身关了门才提起地上的引路草,放到桌子上。
这是一间兵器屋,各种各样的冷兵器挂在墙上,或者摆在架子上,这样一间兵器屋里却摆放了一张书桌,与这间兵器屋非常违和。
黎筠围着这张书桌转了一圈,推了推,没发现任何异常,黎筠有些郁闷
提着引路草上仔细的看了看周围,一件一件兵器,最终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一把刀柄,是的,只能看到一把刀柄,刀身陷入墙壁,只露了刀柄在外。
黎筠伸手拔了拔,拔不动,又动手转了转,咔嚓咔嚓的声音响起,黎筠转身看过去,只见书桌从地面缓缓上升起来,最终显现出一个人过的楼梯往下而去,不知道通往哪里。
黎筠走到秦叔身边,一手提引路草,一手抓起他一只脚拖着向楼梯走去,当黎筠拖着秦叔完全进入通道时,那扇门又咔嚓咔嚓地合上。
黎筠没有理会,只是拖着人一直向下走,秦叔的脑袋每下砰砰响的磕在台阶上,听得黎筠都为他痛,不知是不是敲得太很了,这样磕碰都没醒。
下了台阶,又迎来长长的暗道,走了大概半分钟左右,最后终于到了一扇门前,黎筠推了推门,没有动静,手起掌落,这扇门毁于暴力下。
门轰然一塌的动静在封闭空间回荡着,里面散发着微若的光
黎筠拖着秦叔走了进去,里面空间很大,微若的光线是从墙上挂着的几盆引路草发出的,因无阳光,焉哒哒的垂着。
里面格局免强能看得清,左有一排通铺一样的床,上面似乎还有人,捂着被子瑟瑟发抖。
右边也有一排通铺,不同的是上面没有被子,隐约能看见有一排骨架子,并没有遮盖着,看上去极为慎人。
接近门的右边有一扇小门,从气味上来看,应该是洗手间,洗手间?黎筠并没有觉得有何违和感。
门正对面的有一张太师椅,太师椅后面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刑具。
黎筠看了看走到唯一的一张桌子面前,放下引路草,扔下秦叔:所有人给我起来排队站好,一分钟后没有站好后果自行想象。
四周一片静默,半分钟后通铺上有人陆续起来,在黎筠面前挨个排队站好。
有人偷偷瞅着黎筠,也有人看见躺在黎筠脚边的秦叔吓得跌倒在地上,露出恐惧的面容。
面前有十个少年,每个都很瘦弱,每个面孔有五分相似,因着常期待在地下室,白得有些透明。
把他给我捆在那太师椅上,除了脸,其他地方任你们发挥。谁在这里待得最长?留下来。
话落,所有的人看向一个稍高点的少年,见他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其他人才动手去捆秦叔。
看一群人都过去了,黎筠才看向面前的少年:你在这里呆了多少年了??
三十七年。少年干哑的声音响起,因太久没说话显得有些生硬。
有没有见过一个雨时的人?
少年怪异地看了黎筠半晌:他已经死了。
嗯。我知道。黎筠情绪低迷的垂着头,似乎在自言自语。
那他在那里面吗?
在。
黎筠突然站起来。
少年见状带头走了过去,指了指最角落的尸骨。
这具尸骨看上去无一根完骨头,每根骨头上都有大大小小的裂痕,相比其他完整的尸骨,显得的有些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