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为什么突然想要保护肚子里那个小小的他。
可是这保护欲确实让她贪生怕死起来,她的脑袋开始往后躲着诈骗犯的刀口,眼泪也不知觉掉落。
看见她这副样子,诈骗犯终于开心了,也终于放心了。刚才看着这个女人一副淡定到无所谓的样子,他完全没有得到满足,甚至,心里还在隐约担心,这女法官是不是还有什么后招。
“现在害怕了吧!坐在法官高凳上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会有今天?!你们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家里有钱,有条件,多读了几年书,就随便掌握别人的生杀大权吗?!”
童欣摇晃着头,支吾着想要说话。他不是想要知道原因吗,那她就告诉他,至少再争取一点时间,再多争取一些时间等人来救她。
可是谁会来救她呢?在一个这样的地方,没有人会经过的。她开始后悔刚才为什么要赶走江逸。
这两个字一出现在脑海里,刚才她的心停下的呼喊,又开始变成她颅内最大声的背景音,“江逸,江逸,江逸,江逸,救我。快来救我,江逸。”
一边在内心这样呼喊着,一边她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她需要与眼前的人周旋,至少她刚才已经找到突破点了,或许还能获得一线生机。
她努力地动着嘴皮,示意这诈骗犯将她嘴里的布条取出来。
“你想说什么?”诈骗犯问。
“嗯嗯嗯。”她只能模糊地回答,用眼神告诉对方,只要他想知道的,她都会说。
对方在她积极的示意下,终于将手靠近了那团布条,并警告她:“这里什么人都没有,你如果叫一声,我就即刻一刀扎死你。”
童欣立刻猛点头,这就是有余地,还有交谈的余地。
布条一被取下,她就用自己最小的声音说,“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给你判四年刑期吗?我可以告诉你,是因为你意想不到的人。”
“是谁?!是谁害我?是不是赖五跟你们说了什么?!把黑锅都摔给我背?”
“不是。”
“说!是谁?”他的刀子又逼向她的脖子。
“你先告诉我,你知不知道绑架法官、伤害法官是重罪?”她开始循循善诱。
他像是胸有成竹,笑了一声,“我知道,可是我不怕你们。”
“为什么?”
“我就算现在把你杀了,你觉得你的尸体要几天才会被发现?我早就买好了明早出国的机票,到时候谁还找得到我?又能拿我怎么样?!”
“你不知道我们早就和国外开始联合办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