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刻,他就从袖里抽出一块白如纯雪的锦帕,轻轻搽拭那被她碰完异常白皙却又宽大的手掌。
白千久悄悄的撇撇嘴,心里想着:自己还嫌弃他呢。
于是她也把手在后腰衣衫上蹭了蹭。季疏绝见此,只眸色微深,未出一言。
两人分坐榻几两侧,白千久执白棋,先行。
白千久手上执棋,心下思索,她要怎样下,才能既赢又不让人看出自己会下棋。
无解,棋艺是藏就能藏住的吗?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于是,她果断落子。
一子落盘,正中天元。
季说绝抬眸看她一眼,右手一落,白子紧跟其后。
不过几息,数子已下,白千久面上装作自己不善棋,无丝毫忧色。
只在心下微惊,此人棋艺卓绝,自己拼出全力,不尽然能赢,更别说她现在还不敢显摆自己的棋艺。
看来,她只能另想办法了。
“大人,小的不会下,不知可不可以走这儿”
白千久故意指着气盘上已被黑子圈住的地方问道。
季疏绝皱眉,似是不喜人扰他思考,只丢出两字:“不可”
“那这儿呢?”白千久又指着一处问道。
“也不可”
“那这个边线处呢?”
“再多说一字,割舌。”
“……”
这人不是常去万华寺礼佛吗?怎能动不动就喂毒,拔舌,要人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