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苦笑:“不敢,诸位爷吃好喝好就成。”
老板哪里敢向蒲爷要赔偿,他这店还想不想再开啦。
吴铭摇头,不再说什么,继续往外走。
众打手投鼠忌器,围着吴铭四人倒退着出了酒楼。
外面百姓人头耸动,不知围了多少人。
吴铭示意付畴,付畴忸怩一下,鼓起勇气上前,对着众人拱手。
“诸位父老乡亲,在下付畴,乃付家长子。”
付畴开口说话后,胆气渐生,言谈举止止就自然起来。
“这次惊动大家,给大家带来不便之处,还望诸位父老乡亲海涵。此人乃我继母的弟弟,也就是我名义上的舅舅,大家可能也都认识,安泰城的蒲爷。”
“他今天为何如此兴师动众、大动干戈呢?”
“那是因为他受其姐,也就是我的继母裴娇所指使,欲来置我于死地。”付畴手指被吴菲押着的裴白蒲。
“哗”
听到付畴此言,周围一片哗然。
付畴待众人议论一会,又道:“他们想对我除之而后快的原因,是他们想图谋付家的家产,我乃付家长子,这未来家主之位非我莫属,所以我就成为他们的眼中钉了。”
周围议论纷纷,吴铭低声说道:“说的不错。”
边上裴白蒲面色铁青,狼狈不堪。
付畴在大庭广众之下所言可是引起轩然大波,若真是所言非虚,那么裴娇可是犯下十恶中的不睦之罪,若是真判决起来,可是要判重刑的。
赵国刑法中规定,不睦为谋杀及出卖五服内亲,流二千里,已伤者,绞已杀者,斩。
但若是所言不实,付畴可是犯下十恶中的不孝之罪,按律当绞。
这下两者间可是真正地撕破脸了,当然,对于这些地方豪门大族,官府大多都是敷衍了事,以家族内自行处理为主。
但现在闹得满城沸沸扬扬,官府在面上好歹也得走个过场。
围观百姓后方,已经有收到情报后,赶来处理的捕头衙役出现了。
涉及裴家、付家两大家族,官府不敢怠慢,县尉肖仁武带着大队人马前来控制场面。
将人群驱散,县尉问明情况后,感觉事情棘手。
这个裴白蒲在安泰城里闹事不是一天两天了,每次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官府拿他毫无办法。
付家也是惹不起,与裴白蒲的欺行霸市,仅在窝里横不同,付辰那可是江湖巨擘,杀人如麻,官府里关于他的情报有一书柜,奈何付辰手眼通天,地方得罪不起。
付畴这边虽然仅三人,但明显看裴白蒲处于下风,县尉也是机灵之人,见双方都得罪不起,就做起和事佬,说了些官话。
总体意思是说,光天化日之下,聚众斗殴,影响不好,还是各自散去为好,下不为例。
吴铭示意吴菲将裴白蒲放了,裴白蒲见过对方的身手后,寻思自己带着这般人远不是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有个台阶下就走吧。
于是,双方在官兵的隔离下,各回各家,就此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