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听着。”黄毛双手叉腰,可把他给牛逼坏了。
“是这样的……”我想了想,“为什么男人一定要穿一道那最后的防线呢?第一个原因是,防止让两颗蛋蛋干扰到自己的运动,不然你走个路都不方便,对不对?第二个原因嘛,它主要不是穿给你自己看的,是穿给旁人看的,要不然我一直看着你那么一坨东西,很容易分心,以及……愤怒,指不定会一生气给你剁下来的。”
“剁吧剁吧,反正我也不痛。”黄毛说是这么说,手上还是停了下来。
看着黄毛只剩一条三角,然后大剌剌地往前走,我忍不住说:“要不你把外面那件牛仔裤也穿上?”
“做人不要太得寸进尺了,老谢。”黄毛斜眼,“皮带都给你了,我要怎么穿牛仔裤,会不停地往下掉的。”
我抚额,好在这下面不是大街,没有什么行人,不然我实在无法直视自己和一位只穿三角的人走在一起。
……
穿过大厅,就是一道走廊,走廊的地面上甚至还有黑到看不出“生”前是什么颜色的地毯。
“这些画像……”黄毛站在走廊的墙边,看着挂在上面的一排画像。
“画像怎么了?”我凑过去。
看第一幅还没啥,画上就是一个特别老的老头,是那种想要夸画师画得很细致,只能夸他皱纹画得特别好的那种老头模样,我甚至分不清这是位老大爷还是老奶奶。
但看到第二幅后,我连忙去看第三幅画,然后顺着那一排墙壁看过去……这条走廊上,这一面墙上挂着的,都是十分衰老的人物画像。
“挺长寿啊……”我有感而发。
如果这真的是一个家族的挂像,那只能说这些人真的很长寿,每一位画像上看起来都年迈不已,很多眼睛都深凹进层层皱纹之中。
“看着挺诡异的。”黄毛一路看过来。
“不,更诡异的是你。”我望着黄毛两条光腿,心说。
走廊没有很长,过了走廊就是一道向下的楼梯,还是半圆形的,顺着弧形下去,估计就是走廊的下面了。
黄毛抬脚就往楼梯下走。
“等一下!”我喊道。
“干嘛?”黄毛回头。
我快步走到他前面:“还是让我走前面吧……见不得两条光腿在我前面乱晃,还是两条男人的光腿。”
黄毛耸耸肩,不置可否。
等到了半圆弧楼梯的中间,能瞧见下面后,我看见下一层走廊楼梯口的拐角角落,静静立着一个人影。
——那道人影手持长矛,身披一副盔甲,更令我惊悚的是,头盔下面竟然是一副长大嘴巴瞪着眼睛的面容!
“还是你走前面吧……”我直接退回半圆弧楼梯的上半圆,给黄毛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哦?”黄毛走得不急不慢,“下面怎么了?”
等过了中间,能看见下面情形后,他更是一声:“嘁。”
我慢慢跟在他后面,注视着墙角那位凝住的人影,我倒不是因为那神情模样让我恐惧,我害怕的是那古怪的士兵要是突然动起来怎么办?被一长矛插进胸膛可不好受,万一再一下子用长矛将我钉在了地上,让我无法起身,可真应了那个笑话“无法翻身的乌龟壳”。
“这个……是雕塑吧?”黄毛走上前,“一动不动的,而且皮肤还暴露在外面,竟然没有腐化到只剩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