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皇宫明德殿群臣汇聚一堂,今儿个比朝觐都热闹。
文武百官,太后,皇后,诸贵妃娘娘,无人缺席。
连一向不问朝政的老将军上官无敌此刻也在大殿之上。
京畿烽火点燃,动静太大,刚刚安稳了三大营,又有兵部官员协同内侍紧急出城,快马去地方传旨,稳定大局。
刘秀,叶丛云,陈章,司马长空四人跪在大殿上,此事四人难辞其咎。
至于刘京还是穿甲佩剑,立身秦皇身前,一副忠心护驾的得意模样。
“查清楚了。”秦皇问。
“已奉旨查明。”
在谋士阴阳书生的临时教导下,刘京开始发挥三寸不烂之舌,于是乎在众人听来是刘秀,叶丛云在秦淮河宴请府上食客,歌舞娱乐。
而陈章,司马长空不满有人抱了初冬花船,带着打手前去问罪,结果被误认为是有人行刺,误会一场。
“秀儿可是如此?”秦皇问。
“父皇儿臣是和九州侯宴请食客,多喝几杯,不太清醒记不得了,但据府上食客描述有人持械突然闯入,他们都不认识尚书大人以为是刺客。”刘秀胡说八道本事独步江湖,天衣无缝。
听了这话,秦皇久久不语,朝廷格局他心知肚明,礼部大员和陈章私会,这其中可有学问。
“老臣教子无方,冲撞了周王殿下,老臣罪不可恕,险些惹下大祸。”话说道这个份上,陈鸿飞也不得跪地请罪了。
“臣妾愧对陛下。”温尔淑良的皇后陈怡也是跪地请罪。
“荒唐!不思政务也罢了,身为皇亲重臣,传出去不是一笑天下。”这个时候老太后说话了,不过看老太太的意思明显是要和稀泥了。
“是臣教女无妨,不思女子品德,竟然醉酒行凶,请陛下责罚。”老太后出面了,叶离自然不能装糊涂,主动认罪。
不过叶离这话一说口,陈鸿飞脸色是青一阵,紫一阵,自己儿子,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被一个小女子大的毫无还是之力。叶丛云什么作风,整个洛阳的权贵心里都清楚,这些年也习惯了,皇帝亲封武侯,与人宴会畅饮倒是没人觉得不妥,倒是陈章被一个女人打的鼻青脸肿,今夜过后,何人脸面无光,心知肚明。
“老狐狸!”秦皇都忍不住在心中暗自骂上一句,不过面子上却还得装作严肃的样子。
这件事说小不小,说大不大,无非权贵间斗气,其实要是旁人完全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是眼前这几位身份都太特殊了。
刘秀现在是秦皇手里重要的棋子,宝贝的很打不得骂不得,叶丛云不必说那是心腹女儿不能动,至于陈章本就礼部尚书,能力是有的,真是少了陈章,礼部一时半会的政令不通,再则陈章是陈鸿飞的儿子,皇后的哥哥,太后一向向着陈家,这还怎么着就开始和稀泥了。
再则刘京在一旁虎视眈眈,看样子非要有个交代,不然这位内卫大统领不会善罢甘休,上官无敌至今没有离去,多半也是这个意思,烽火点燃,惊动天下,各地纷纷准备调兵勤王,秦皇每个态度,不是烽火戏诸侯,会寒了各州刺史的心的。
越是仔细琢磨,秦皇越是觉得这件事难办。
“陛下,说到底这是宗室自家的事儿,终究是一场误会,以臣妾之建,还是算了吧。”上官颜开口,她这一说话,算是燕王这一方势力表态了,虽然刘京是一脸的不情愿。
“嗯。”秦皇脸色严肃的点点看向了上官无敌,道:“老将军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