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突然感觉灌满了酸甜苦辣,一下子全部冲进眼睛,鼻子一酸,眼泪控制不住的掉下来。
滴滴答答,顺着眼角滴在青绿色衣裙上,绽开一朵朵泪花。就连流泪,都安静的让人心疼。
“那又如何?她是她,我是我,凭什么要我理解她,有什么资格?我就是讨厌她…”
“邱文宇来了!”贺莲还没有说完话,人群外有个小毛孩大声喊道,众人有看向那边。
邱文宇还是那副自傲的模样,只是脸上没有焦急或者喜悦…而是黑着脸的愤怒。
贺莲就像找到救命稻草一般,扑过去柔腻腻道:“文宇…他们欺负我,还打我…”
眼神还瞥了一眼嘉鱼,就像向她宣示所有权一般:你看着文宇怎么对我好。
谁知邱文宇并没有回答,而是阴沉着脸,冰冷冷的问:“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文宇怎么回来了?范氏刚刚其实也想问,但想想这种事情回家里严刑拷打怎么问都行,谁知道文宇会突然过来直接问。
贺莲难以置信的看着他,难道他不爱她了?不安道:“当然是你的啊!不然会是谁的?难道你真的信那个贱女人说的话?你可不要被她骗了,她就会使坏”
贺莲真的急了,这个孩子是她在邱家唯一的靠山,可不能出什么篓子。
众人此刻都专心致志的看戏,段家人也忍着愤怒看这出好戏。他们知道贺莲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嘴巴当干净点,那是我大姨你还敢骂人?”邱文宇不耐烦将贺莲推开,贺莲猝不及防的仓促几步。
“什么?”范氏一听大姨,连忙问
“娘!”邱文宇低声凑到范氏耳边,细细道:“今日我去隔壁村大姨家拉陶,说她经常看到贺莲去他们村,和伍酒子亲密得很…”
两个人关系肯定不一般,可自从半月前就再也没有看到贺莲去他们村,伍酒子也突然去镇子上去了。
这没有猫腻,谁信呢?
范氏再也忍不住,一把拉住贺莲,吼道:“贱人,贱人,玷污我家名声。要不是为了孙子我邱家需要这样吗?敢拿孙子来骗我,就知道出去偷男人,你个贱人。”
“啪啪…”一个大红巴掌挥过去,贺莲顿时晕乎乎的脸颊肿起来。众人来不及拉开,范氏一把推开贺莲。
一个重心不稳,贺莲仓促的摔倒在地上。
“啊!”腹中的疼痛,血色从大腿流出来,众人才回过神来,人群突然乱了。
“快叫郎中,快,快…”老王叔大喊一声。
慌乱中,嘉鱼突然觉得自己很无力。她让一个人身败名裂,自己心里却也不好过。
她是不是做错了?她也不知道,但是这些事情都是贺莲自己做的选择,她只是把它公之于众。
可是心里那愧疚感是什么?
也许就是从来没有报复过别人的不安吧!
眼角的泪水还未干,低头的嘉鱼眼前却多出一只稚嫩的手,手里放着一天价格不菲的白色手巾。
是栗子!栗子望着人群中,嘉鱼顺着眼神看过去,陈梓文就在不远处,微微点点头给她一个安慰的微笑。
嘉鱼看着他,谦谦公子,温润如玉。就这般立于天地之间,双眸温柔脉脉含情,高束着墨发,一身翠鸟蓝锦袍浑身上下气质非凡。
就这样站着,就足够吸引人的眼球。
他自然红的唇角带着微微的笑意。
这一眼,再难忘!
他真的很美,可他又很温暖。
江南女子,柔情似水,这寒凉的早春万木发出来新芽,某位女子心里也有东西在悄然生长,发芽,开花…
相遇真的是个神奇的东西,千千万万的人,偏偏遇你一人,相知相恋,如这春日刚好新叶花开,刚好风和日丽,刚好你也在河边,刚好你也喜欢那人一般。
让人流连忘返的不是风景…而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