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和小叔子,咋也是不可能的,除非……秋生和小玉能私奔。
“三婶?”
苏钰见李氏想什么想的入神,不禁多喊了几声。
李氏也意识到自己想远了些,紧忙言道,“咋了?”
看着苏钰拿起剪刀,将这猪胰子切下来三分之一。
“我是说今天三婶去河边洗衣裳先用这一小块……”
苏钰脑子里有了一个大概的计划,如此这般的与李氏商量了一番。
李氏越听越觉得这个方法可行,拿上一块猪胰子,一篓子脏衣服便高兴的出门了。
……
村后玉泉河水,清澈见底。
清风山下这十几个村落世世代代都是靠着这河水过活。
原先没有打井的时候,人们都是直接在这玉泉河里挑水喝。
后来东陵新帝登基,广施仁政,体恤民情,第一件事便是巡查河道。
玉泉河便是东陵第一大河望川江的分支,也在巡查的范围内。
皇帝动,四方皆动。
皇令一处,清丰县的父母官第一时间便封锁了河道,大兴治理,不得百姓靠近。
百姓一下生活都成了问题。
县令压不住百姓的怨声载道,给每个村开区挖井,引入水源,这才算是解决了困境。
这一举动,却让东陵帝勃然大怒,县令当场革职,带回京城大牢关押,所有相关人等均受到相应惩罚,无一幸免。
这也是当年清丰县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浩劫。
东陵帝扯了封锁线,可河水被治理的十年无鱼,村民也不敢再喝这河水,只能用来洗衣服。
这些往事放下不表,单说李氏去葡萄园给秋田装好了车,便直接拿着篓子奔着河边去洗衣服。
“三嫂,来洗衣服啊?”说话的正是隔壁阿桂。
“是啊!你今儿没下地?咋这会子过来洗衣服了?”李氏淡淡一笑。
“今儿一早,把最后一茬子菜收了进城了,下一茬就得出了伏再种了,这几日闲的很!”
李氏笑呵呵的随着聊天,“那敢情好,你和永进这一辛苦就是大半年,能好好歇歇也不赖!”
阿桂一叹,“俺俩净身出户,还是俺大伯子看不过去,跟俺公婆说的情给了俺俩两亩三等旱田,有个地方种菜糊口,要不然这日子啊,也是难过啊。”
“一说这个啊,俺和永进就总念着你家俺三哥的好,俺家那旱田的粪土还是三哥从自家田里匀出来的,俺家第一茬子的菜才长的那么好,不然可是揭不开锅了!”
阿桂感激的看着李氏,倒让李氏有些不好意思。
“乡里乡亲的,别说那么外道的话!”
想到自家男人心地善良,十里八村都出了名的心肠好。
可偏偏这心肠好的人,竟走的这么早。
李氏不禁眉宇间又多了几道哀伤。
阿桂急忙劝解,“瞧瞧俺说这干啥,三嫂放心,三哥那么好的人,在那头也肯定过的好着呢!”
“是啊,是啊,肯定过的好着呢!”李氏扯出一丝笑容,点头言道。
阿桂转了话题,脸上也颇有点儿严肃,“对了,俺可听说了,张巧嘴回来了!”
“啊?”李氏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