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
秦昭天站在一棵树后,手捧着一束白色的菊花,躲在树影后,不敢露面。
跟在他身侧的盛元廷,见他躲在这里,踌躇不前的样子,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出去。
人都来了,却不敢出去,躲在这里,暗戳戳的看着。
这说出去有人信吗?
堂堂帝都的秦总,也会有这么瞻前顾后,犹豫不决的一天。
静悄悄地看着她们祭拜完毕,将墓碑四处,仔仔细细地擦拭干净之后,渐渐走远。
秦昭天这才捧着手上的菊花,从树后走了出来,往安乐伊的墓前一步步地走去。
可他还没走到的时候。
一个人却从斜前方,窜出来,抢在了他头里,是叶建荣。
自从那天从别墅出来,就消失了的叶建荣。
安荞并没对他伪造结婚证,侵吞基金,提出诉讼。
因为,她不想他坐牢,用坐牢来对他进行惩罚。
她要让他在外面好好的活着,懊悔的活着。
不过短短一个来月,他已经是满头白发,整个人看去苍老了至少十几二十岁。
五十几岁的人,老的跟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差不多。
那个不久前,还充满魅力的中年大叔彻底不见了。
脚上穿着双布鞋,一件深蓝色的衬衫,一条卷着裤边的灰色裤子,头上还带着顶草帽。
他手上捧着束香水百合。
他恭恭敬敬的把花放在墓碑前,然后猛的双膝跪下。
秦昭天跟盛元廷,站在他后面,不远处,没过去。
静静的聆听着,一个男人对一个曾经深爱过自己,却让自己残忍伤害,迟来的,真挚无比的忏悔!
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的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