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会原谅你?我绝对不原谅你!”
然而灰烬不但没有表现得很着急,反而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这让我有点恼怒,我不满地问道:“你什么意思?这有什么好笑的?”
灰烬没有回答,而是指着前面的大门说道:“穿过这扇门,下面就是法兰要塞内部了,接下来会很危险,你确定要和我一起去吗?”
“当然是要一起去啊,万一你有危险的话我还能帮上忙……”
灰烬听完突然仰头大笑,我立刻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立马改口道:“不,不是,都走到这一步了,不进去看看多可惜啊,并不是想和你一起去什么的。”
灰烬不顾我的解释,笑了半天才消停下来:“好了,好了,我就说嘛。看来刚刚那个玩笑还不够大嘛,以后再整个更大的。”
“哦,那我回祭祀场了。”我冷漠地回答道。
“咳咳……我说着玩呢,赶紧走吧走吧。”
大门前不远处……
“你看到那两人了吗?”
“嗯,他们是?守卫?”
“也可以这么说,他们是流放者,也就是因为犯罪而被流放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会守在法兰要塞门口。看来今天不打倒他们俩是没办法进去了。”
“诶?!可是他们看上去好强的样子……”
“没问题的,你只要在后面放法术骚扰他们就行了。”
“好吧……要是形式不妙我们马上就撤吧。”
“就这么办,行动!”
灰烬从掩体里冲了出去,一下子就吸引到了两个流放者的注意。
我可不能让他一打二啊!我也从掩体后跑出来,对着拿大棒的流放者放出了灵魂枪。
好了,这下就是一对一的决斗了并不公平,尤其是对我而言。
无翻滚,不闪避。我都不知道自己在泥地上翻滚了多少次,之前洗过的澡算是白洗了,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根本找不到机会反击这个“流放者”。
虽然他拿着笨重的大棒,每次攻击后产生的硬直都很大,但是他总能在我将要发动反击的瞬间使出一个特殊技能来震开我,它似乎能给他带来极高的减伤效果和耐力恢复,使得我更难以对他造成有效的伤害。
“咚——”又一次重击砸地,我勉强地躲开了攻击,但被冲击波震倒在地上。
我眼睁睁看着流放者再一次举起大棒要砸向我,我却什么也做不了。我急得飞快地转动大脑,不由自主地说出了话:“等——等下,为什么……你看到我就要打我啊?”
奇迹出现了。流放者听到这番话居然停下了动作,接着他缓缓地放下大棒,似乎实在思考我的问题。
“难道说,你不是无火的余灰吗?”
流放者发出粗哑的声音问道。
“呃,怎么说呢……我……”
我还没回答他,一把大剑就从他的背后突然地穿出,流放者一点反应也没做就立刻暴毙身亡。
我愣愣地看着这一切发生,鲜血再一次溅到我脸上,把我想说的话全给拍回了肚子里。
“你在干嘛啊,你不会在和他说话吧?”
杀死流放者的果然是灰烬,他把大棒流浪者的尸体踢到一边,又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就算你擅长交流,也不要和敌人交流好吧。”
“呃,唔。”
刚刚真是太惊险了,幸好有灰烬把流放者给干掉了,否则我就命丧黄泉了啊。
什么?你说刚刚那个流放者说了什么?没有啊?他什么也没说,对吧?
究竟,是谁在对我说话……我听到我脑海中发出了人声,她和我拥有一模一样的声音,但是说的话却和我想的完全不同。
别想了,你就当做什么也没听见不就行了吗?
是……这样吗?我……什么也……没听见。
“喂?你没事吧?你被吓傻了吗?”
“啊?”我如梦初醒般看着灰烬,“没事,我们可以走了。”
“有事一定要和我说啊,别瞒着。”
我点点头,跟着灰烬走进了法兰要塞。
“真是烦人,对吧?”
那个声音再一次响起。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问道。
她没有再回答我。
我又惊又怕,怀疑自己是不是经过了这么多战斗,精神变得不正常了。
然而那个声音是如此的清晰,就像……就像……
“欸!小心啊!”
“哇啊啊啊啊!”
啊,竟然踩空了呢,应该说,这里为什么会有个梯子?
我飞速地摔了下去,脸着地,最后听到了自己头骨碎裂的声音。
没想到,来这里的第一次死亡竟然是这样……
丢人,你立马给我退出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