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颜知白也鼓励她多笑，整场下来，薇尔大部分时候都保持着淡淡的笑容。她还做不到比较自然的开怀大笑。

最后以一个娃娃机结束。恩，是薇尔抓给颜知白的。

抓娃娃时，颜知白废了很多币都抓不到，听说这种机器是设置好的，大部分时候爪子都很松，娃娃最多吊在空中挪移一半就会掉下去，更多时候抓都抓不上来，也就不想再尝试。只是让薇尔去试个新鲜，反倒抓到了。

薇尔抓到后，颜知白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多接近十点了，电玩城该看的也看了，玩也玩了，该回家了。

这时薇尔突然走到他侧前方，上半身微微前倾，极有少女风情地伸出双手把小猴子玩偶递到他身前，脸上还带着淡笑，说：“祝你情人节快乐！”

颜知白诧异的看向小猴子玩偶又望着薇尔，小猴子身子小小的，头大大的，两个招风耳竖在脑袋两边像个小扇子，嘴巴咧开，眼睛眯成了月牙，和拿着玩偶的她一样，笑靥如花。让人不禁觉得单纯又美好。

“你抓到的就是你的。”他笑着说。

“刚才旁边有人说，情人节要送给喜欢的人礼物。”薇尔有神的大眼睛盯着他，认真的说：“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但是我想把这个送给你。”

颜知白有些发楞，这么会说情话的么！把我都感动了!差点要被你撩到了。

他将玩偶接了过来，没有再推辞，他知道，薇尔是个很执拗的人。也没有必要再推辞。

“我还没送你礼物，我们再逛逛。”

“有花，还有很多。”薇尔不解说。

“那些不算。不一样的。”

“一样的，我收到了。”

“那，我还想再送你一个。”颜知白不纠结送没送了。

“嗯。”薇尔点头。

正是红男绿女夜生活的开始，商业街上人潮并未褪去，商店也都开着门。颜知白和薇尔逛了一会，最后在一家精品商店前停了下来。

走出门时，颜知白将手里的半人大的海豚公仔递给薇尔，说：“呐，也祝你情人节快乐，今天我很开心，希望下次我们也能一起过节。”

“恩。”明暗不定的灯光下，薇尔抱着大大的海豚公仔，娇俏的站在那里说。

在手机上打了个车，颜知白牵着薇尔的手，向步行街街口方向走去。

……

……

大厦天台，夜风呼啸。

上方广阔高远，星点零散，孤月高悬，冷清寂寥。

下方人流拥挤，车水马龙，灯火辉煌，一派热闹。

男人站在天台围墙上，风吹得碎发凌乱，黑色风衣下摆被打得猎猎作响。他的表情冷漠似冰，低头的深邃瞳孔里映照出霓虹人间，如透明水晶球里的幻象纷呈上演。

阳光褪去，接踵而来的是这个城市的夜与疯狂。虚幻浮华的灯光大片大片亮起，一颗颗心释放压抑，沉浮其中。

“太久——太久。”

“是时候结束这一切。”

“人与妖魔的乱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