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六月在云出书院里是很特别的学生。他从不露面与其他学生一起上课讨论,只与教书先生论辩。除了教书先生,几乎没有学生见过他,认识他。
他单独有一间十分广阔的书房,书房内堆满了古籍史册、吏治、兵法等。曾在朝庭任职的先生,人人都会来此给卫六月讲述一些他们在任职时的职责和在官场上经历的人和事,并与卫六月讨论一下改革设想。
自纪初六醒来,执意要回自己的房间后,卫六月便来了书院这边住下,每晚只等纪初六睡了之后回去看他一眼,便又匆匆赶回书院。见到纪初六渐渐的好了起来,还又开始练功了,他心里的大石才落下来。
就这样就好了,只要初六过得好好的,其它什么都不重要,外公再送女人来,就都留下吧!卫六月是这样想的。
这天早上,纪初六正在云出书院的书房看书。
“卫公子,卫公子,卫翰将军来看你了。”院主江德华毕恭毕敬地带着卫将军来到卫六月的书房。
“卫将军,请!卫世子,请!”院长躬身请卫翰和卫实迟进内,然后很自觉地退开去。
卫六月仍端坐案前,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卫翰和卫实迟入内。
暗卫搬上茶桌,卫翰起手挥退,直径来到卫六月的案桌前,与卫六月对坐。卫实迟则一声不吭远远站到一旁扮雕塑。
卫翰将军,五十多岁,每日操兵练马,长年领军打仗,身经多场杀伐战役。经历了这么多年的杀戮磨砺,身上自带狠伐戾气。他的双目坚定有神,肃穆威严,直直地望着卫六月的双眼。
卫六月垂眸,不与之对视。
“怎么?不敢看我?”卫翰的声音洪亮如钟。
“啪”卫翰一掌拍到案几上,桌上的物品都跃了一下。
一旁的卫实迟把头埋得更低了,不敢声响,好像做错事的是他一般。
卫六月腰背挺直,双目仍下垂,冰冷没有表情,好像刚才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一样。
“怎么?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还是不认为自己错了?”卫翰盯着卫六月的脸问。
卫六月仍垂着眼皮,不答。
“回老爷,府上没人,听说一大清早出去了,也没去看病。”门外一名将卫回报。
“去找,我倒要看看这长了个什么狐媚样子。”卫翰下令。
将卫领命退下。
卫六月一惊,心头生起不好的预感,他瞄一眼卫实迟,卫实迟偏头不敢看他。
“怕了?实话告诉你,今天,我就要当着你的面,把那处置了!”卫翰说。
“何来?”卫六月终于开口说话了,他知道卫翰口中的指的是纪初六,卫翰言出必行,他必须为纪初六辨解。
“本来,你想养着他玩玩,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你玩玩罢了。没想到你竟如此专宠他,还对他动了情,连女人都不要,对他竟还一副求而不得的样子!瞧你那熊样,喜欢便狎弄他,怕什?竟一点也不像我的外孙!更没有一点皇家气魄!”卫翰指着卫六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痛心状。
卫翰坐正,严肃地对卫六月说:“今天外公就教你,皇室后宫,可以千姿各色,但,切忌专宠,最忌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