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这样一说,似乎躺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是恶人,因为他们没有人是没开过枪,没挨过子弹的。
赫尔曼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嘲讽的笑了:“如果你死了,谁知道?”
苏江不想和他争辩正义是什么,她看了他一眼:“赫尔曼,我们算不算是朋友?”
“不算”他回复的斩钉截铁。
苏江没什么失落感“嗯”了一声,然后笑笑:“和平真好,原来和平可贵不是名词,是动词”
“和平不过只是另一种恐惧”
苏江对他的心得不敢苟同,于是问道:“你经历过和平吗?”
赫尔曼莫名其妙的回复了一句:“你煮的西红柿汤味道有点奇怪”
苏江愣了这是他们在法国第一次见面时她煮的汤:“我以为早倒了”
“我们比任何人都了解饥饿到想要自杀是什么感觉,所以我们不会浪费食物”
苏江知道他想拿凡尔赛条约的压迫来证明他们发动战争是为了重建帝国的辉煌,以她现在的状态,跟他争辩,她肯定不讨好,说不定被气到吐血还说服不了这个顽固小青年。
“…你…算了…我的药箱里有一个透明药瓶,你递给我”
她的药箱里瓶瓶罐罐有很多,赫尔曼直接将药箱摆在她面前:“自己拿”
她指向其中一个:“那个”
这么近的距离,她自己其实伸手就可以够到,但是她偏偏让赫尔曼拿了递给她。
赫尔曼皱眉不满但还是照她说的取出递给她,苏江握上他拿着瓶子的手:“这个你收好,以后你会感激我的”
“这是什么?”赫尔曼问。
“洗纹身的,比以后拿火烧要强”苏江似有若无的想要给他暗示。
“我不需要”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冷着脸重新丢回医药箱。
“你身上的血型纹身将来会成为催命符号,你懂不懂?”苏江气的肺疼,她认为自己已经暗示的那么明显,她再一次急了,她不知道自己在急什么,但是,她的言论引起周围伤兵的关注,赫尔曼的枪冰冷的抵在她头上。
“你…你要杀我?”苏江刚刚从鬼门关里回来,她对生死有着另一重理解。
赫尔曼看着她,他蓝色的眸子里好像汹涌着狂风骤起的海难,苏江平静的对上他如海的蓝色眸子。
赫尔曼撇开视线,转身收枪离开。
苏江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愤愤的第二次发誓,以后不会再警告他什么,就让他战败的时候死在苏联人的枪下,因为他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