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权有好几种理解，一种是当权者收回分配给其他人的权力，做一个独裁者。

我们做的集权，则是扩大当权者的控制范围。

两者其实是一个东西，只是扩大当权者的影响范围的这种权术大概比较少见。”

“扩大影响范围？”

“就是包揽，民众的大大小小的事物都有当权者包揽。”

“嗯？”

“就是经济、政治、文化和生活都能被当权者确定下来，人民的生活方方面面都有当权者把握度量。受到唯一的方向指引，受到管控。”

“这样吗？”

“是。”

“那这样好吗？”

“或许好或许不好。”

凡妮莎愣了，这种不确定的答案让人很是无语。

“我们做的事情和集权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攻略下来的位置，后来都会成为城主产业的开始，也就是当权者控制经济的第一步。”

“然后呢？”

“资源倾斜，政策管制，利用不常规的竞争手段，强大自己的产业，最终达到大致经济的管控？”

“大致的管控？”

“你听说过鳗鱼效应吗？”

凡妮莎摇头。

“讲的是渔民抓住的沙丁鱼放在一起运输到外地，会由于沙丁鱼本身不好动的特性在运输的路上死掉很多，如果我们在里面放上一条好动的鳗鱼，那么沙丁鱼的死亡率会大大降低。没有控制住的人群就是那一条鳗鱼。”

黛安停顿了一下。

“这种只是个人理解，你听听就好。”

“经济管控只能实现大致上的管控。我们很远的时间上都不能达到理想的世界，所以我们的集权现在不能完全做完。

集权有很大的优点，同时缺点也很严重。

集权化下面的机构，缺少灵活性，对外界社会发展程度的反应能力差，上层管理者和普通人们的距离太远，容易出现错误判断。

说得明白点，就是集权机构缺乏竞争力与积极性，权力越集中，其间普通人的声音越弱，最后会变得浑浑噩噩，或许会导致整个机构的崩溃。”

“这么大的缺点，为什么还要集权？”

“因为优点也很大，最首先的，可以反垄断，因为当权者就是最大的垄断者。当权者愿意创造让平民有垂直社会阶级变化的环境，那么平民和贵族的机会就相对公正一些。

然后是统一管理。

这个说起来也很简单，当权者想要做什么，因为扩大了权力范围，自己的手便能够影响到整个社会层面。”

“那他们会做些什么？”

“让这个社会向着更加好的方向发展。”

“嗯？”

“哪怕是牺牲很多很多代人的利益，让他们过得非常糟糕，最终的目的是唯一的，那就是建立一个理想之国。或者说，理想之地吧，没有政权的那种。”

凡妮莎的脑门全是问号？

“这个不能说得太具体，因为当权者确实向着平民，却并非是向着所有的平民，也不一定是是向着现在的平民，也或许仅仅是向着理想罢了。”

黛安摆了摆手，示意不往下面说了。

凡妮莎只能把满脑子的听不太明白憋在了肚子里。

“集权的另一面是分权。”

“嗯？”

“也就是我这样的，我作为城主的下属，认可并且愿意为了同一个梦想去努力。”

“不是集权吗？”

“集权在比较小的机构中优势明显，但是机构越大缺点越大，与现实脱节严重，因而就需要分权。让一个合适的，有这个能力的人接受上层的引导，担任管理社会的某一个方面，更加接地气，能够灵活应变处理相关事宜。”

“哦。”

“下属犯错不等于当权者犯错。”

“啊？”

“没什么，要到了。”

低速飞行的黛安和凡妮莎终于抵达了城主府。

辛苦了一天的凡妮莎还没站稳，就被黛安牵着手一番洗漱干净。

小小姑娘，美丽佳人，青涩单纯的脸蛋微微泛红，凡妮莎伸出双手按压住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