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站稳,本来吵闹的宴厅顿时安静下来,气氛庄肃。
南小生略感诧异,怎么回事!
见一位穿着件宝蓝色长袍,挂有双秀气的眼睛,拇指上戴着枚价值连城的汉玉扳指,腰畔吊着坠毫无瑕疵的白玉壁,宛如清贵大学士般,神色不凡的从后堂出来。他佛开袖纣坐上宴厅主位。
南小生心里暗说;这架势他就是赌坊的主人。
着宝蓝色长袍的坊主道:“人齐,开宴。”
铜锣铃钟敲响,司仪念起助兴词。八人大抬,一只顶着绣花球的烤全猪放到宴厅中央,色相琥珀,又类真金,状若凌霄,含浆膏润。
“慢用。”司仪的声音回荡整个会场。
坊主清了清嗓子道:“正式开始之前我想说点是事。”他环顾整个宴厅没有一张面孔表露出有异议的,他说,“你们中有人是探子。”
此话一出,在场二十多位宾客一片哗然。他们能来到此偏殿都是位居身高者,谁会这么没眼力界贸然来得罪怀安赌坊的主人天德闹长老啊,难不成有人冒充不成。
讲到冒充,南小生舔巴着上唇,强忍不留出虚汗。
左边一排桌位,其中一个兽戎装束打扮的人,应该是吐鲁番的使节,他起座单手抚胸口半鞠躬表示尊敬道:“天德闹大坊主,我乃千里迢迢过来,并不是来受人猜忌的,觉得我吐鲁番士碍眼的话,我可走便是。”
天德闹坊主语调不急不躁的道:“番士莫着急,你好生坐下来看戏就是了。”
番士听到与自己无关,心里安定许多,重新归座。
南小生听起来这个吐鲁番人有点不打自招啊,坊主说的探子会不会就是他。最让我想知道的是他们说的探子是谁派来的,想探些什么?
坐在主位的天德闹眯起眼,鱼尾纹褶皱开来,目视前方述道:“大家知道,赌坊若是没有东厂厂公的庇护,想必也不会如此人丁兴旺,堆金积玉,大家办事走商才安常履顺。”说道此处他停顿地品口茶。
南小生心下一裂,怪不得此地那么厉害,无人敢闹事,原来是攀上东厂高枝啊。
偏殿宴厅内的所有人无人敢催促打断,皆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天德闹放下手中茶杯,下人一刻不敢怠慢的沏回满,他继续道:“可偏偏有人存心想坏我们事。”
宾客们低声细语议论着,会是谁这么想不开。
南小生不安的颠起脚,坏他们的事,莫非他们已经发现我和大勇变装潜进来了?先静观其变。
一个穿辫线袄衣的男子点破道:“坊主既然知道是谁就别卖关子了,好说出来让我们立刻宰了他。”
天德闹道:“不急。做掉细作之前,我先问问你苍鹰派办事不力,闹得东厂厂公大动干戈亲自出面解决,掌门宗师皆不来赔罪却派了个小小的坛主过来,太目中无人。要做也是先做掉你。”
苍鹰派坛主吓得一慌,将碗勺打翻在地。
天德闹摆手示意了下,站在苍鹰派坛主身后的两名持戟郎直接架起他带了下去,结局不用说。不当场斩杀他是因为怕他血溅当场脏了桌宴上的美食佳肴。
南小生皱眉,苍鹰派!梅镇客栈时遇到过几个,后来他们不知道怎么死了,结果还被赖到小生头上,越听越感觉灵儿十有九成是被他们抓的。还有灵儿舅父家金刀『白府』上下三十多条人命是他们所为?耸人听闻的雪魂神掌又是谁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