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前一后回到归云观中,此时白不诚、须不灵二人正在神灵台中。陆剑鸣本来要上前告别,但是看到白不诚、须不灵二人都在静心打坐,不愿打扰。便简单收拾了一些行囊,打算下山去。
刚走出院门,忽然听得身后白不诚说道:“陆小友,怎么不告而别!”
陆剑鸣转身看到白不诚、须不灵二人站在神灵台门前,躬身说道:“我刚才见二位前辈都在静心打坐,怕打扰二位前辈。”须不灵道:“你都打扰好几天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了。”
陆剑鸣道:“这几日多亏二位前辈,晚辈不胜感激。”须不灵又道:“你也不用感激了,下次再遇上打不过的,要记得跑。”陆剑鸣强颜笑道:“须前辈教训的是!”
白不诚不以为然,道:“谁说打不过就要跑,还没打怎么知道打不过,如果真的打不过,多半也跑不过。再说了,打不过便跑,岂不是成了贪生怕死之辈。”
陆剑鸣心中本是赞同白不诚所说,可是刚才也应承了须不灵的话。一时竟僵住了,只得说道:“二位前辈,晚辈先行告辞了。凌贤弟还望二位前辈费心照应。”
可是白不诚须不灵二人似是没听到一般,须不灵说道:“打不过便跑不过吗?我看未必见得,只要学得我的轻功,就能跑得过。”白不诚道:“你这轻功,自己都练了四五十年了,陆小友有这四五十年的功夫,早就学得一身本领,又何必要跑呢?”
白不诚说罢又看了一眼陆剑鸣,只见陆剑鸣已经走在下山的小道上,身后竟然还跟着一人,白不诚拉了拉须不灵衣袖说道:“老伙计,你看陆小友身后跟着的那人是谁。”二人看了片刻,几乎同时喊了出来:“是凌秋画,那小子要溜!把他抓回来。”
原来凌秋画看白不诚须不灵二人自顾自的争吵,凌秋画向趁着不备,跟陆剑鸣一齐下山。怕被白不诚须不灵发现,便从路边的小树折了些树枝,包在身上。却还是一眼就被发现了。
二人轻功了得,片刻间就赶上了凌秋画。二人拦在凌秋画身前,嘿嘿笑道:“往哪里逃哇?”
凌秋画本以为可以逃之夭夭,才走出几步,便被发现了,苦笑道:“没有……”才刚说出两个字,白不诚上前将凌秋画点住了。随手抓住凌秋画的衣领,便像是拎小鸡崽一般,拎回归云观中。
白不诚远远地望着陆剑鸣下山的背影,突然说道:“老伙计,我觉着这陆小友像极了一个人。”
须不灵微微点头,应声道:“你说的是他?像!太像了!!”
陆剑鸣孤身一人顺着下山的小道走了下去,山路虽然蜿蜒崎岖,陆剑鸣走得半日,也到了山脚下。
出了积云山,眼前便是官道了。陆剑鸣沿着官道又走了半个时辰,觉得又饿又渴,陆剑鸣远远看见,大道旁有几间草棚,来往行人都到草棚中歇脚。陆剑鸣想着这应该是饭店或者茶棚。便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陆剑鸣走进草棚,草棚中甚是简陋,只是摆放了几张桌椅板凳,店家是一对老夫妻,自家里挑来的干粮,就地埋锅烧些茶水,在这里卖给来往路人。
虽然草棚简陋,可是远近并没有第二处歇脚的地方,草棚中也差不多坐满了人,看众人模样,书生商贾,江湖侠士,无一不有。陆剑鸣找了一处空座,坐了下来。要了一些面饼,一壶茶水。
陆剑鸣刚落座,听得邻桌二人低声交谈,陆剑鸣眼角余光看了一眼,一名年轻汉子说道:“你们听说了吗,这次英雄大会,江湖各路英雄齐聚万刃峰,是为了个叫做什么昆仑印的东西。”另一名肥胖的头陀道:“管他娘的什么东西,我们只瞧个热闹罢了,难不成高老弟,你对昆仑印有什么想法?。”
那年轻汉子,名叫高泽,桌边靠着一柄铁叉。旁边坐着的那肥胖的头陀,脖颈之上挂着一串念珠,身上的僧袍已是污秽不堪。
高泽嘿嘿笑道:“蒋兄说的甚是,我哪里敢打这主意。而且据说这次天月教也想来夺昆仑印,有好戏看咯。”
姓蒋的胖子道:“有七大门派在,我们只是凑凑热闹,且不论少林武当,就连海沙派你我也是得罪不起的。”
另一桌有人说道:“这昆仑印哪里轮得到少林武当,当然是归我丐帮才是。”众人听着这声音甚是尖啸刺耳,循声望了过去。只见那说话之人衣衫破烂,桌边靠着一根熟铜棍,身材甚是矮小,身长不过四尺,坐在长凳之上,两脚都够不着地面。
那姓蒋的胖子满脸堆笑,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丐帮程长老,小人有眼无珠,恕罪恕罪。”
程长老从长凳之上跳下地面,走到那姓蒋的胖子桌边。陆剑鸣看了一眼,看到那程长老腰边挂了九个布袋,丐帮中以袋数分阶,最少无袋,最多九袋,九袋之上便是帮主与副帮主了,这矮个乞丐便是丐帮四大长老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