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只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面。广平伯也看得出来景阳侯爷是个护短的性子。
顾赢洲就被家仆引到前厅去了。顾赢洲看着跪在厚毯子上的殷时。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挑了个位置坐下来了。
殷时只觉得顾赢洲那一眼,让他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股阴冷的气场,跟江寻淮如出一辙。顾赢洲端着看好戏的态度,坐在边上。看着殷时跪在地上,广平伯夫人就好似要被推上断头台那样哭的汹涌。眼泪如同决堤的大坝,夺眶而出。
江寻淮在屏风后面换好了衣物,却不打算立刻去前堂。而是选择让丫鬟给她倒了一壶茶。江寻淮坐在梨花木椅上面,觉得屁股坐的不太舒服。
至于为什么呢?
江寻淮垂眸想到顾赢洲也是坐在这上面,心里又不舒坦了。江寻淮接过丫鬟递给她的碧螺春。
婢女从前堂过来,小心翼翼的提醒江寻淮。
“世子爷,广平伯爷还在外面候着世子爷,等您过去。”
江寻淮闻言,不为所动,只是继续喝碧螺春。江寻淮寻思着,过了一会儿对着婢女问道。
“谁让你来催本世子的?”
婢女答道。
“奴婢只是提醒世子爷而已。”
江寻淮将婢女惶恐的样子看在了眼里,挥手让她退下去了。
她现在才是赢家,让那些人等一会又怎么样?
江寻淮喝完茶磨蹭了一段时间,随后又对着丫鬟吩咐一句。
“明天把这条椅子换掉。”
江寻淮吩咐完,这才伸了个懒腰,慢慢悠悠的走出院子,往前堂的方向走去。
大家都在前堂等着江寻淮。这么久还没来?
大家在猜测江寻淮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居然这么久都没有出来。
“你不能这么对待你的嫡子!你不是一直说殷时是你的最骄傲的儿子吗?怎么如此对待他!你好狠的人心啊!”
广平伯夫人大喊起来,抽泣着,哭了许久,声音略显沙哑,她紧紧的抓着广平伯的衣袖不放。
坐在一边的顾赢洲没有半点动容。只是随手拨弄着手边摆放的盆栽,看上去漫不经心。
“这混账东西都是被你宠坏了的结果!现在闹成这样,你还要护着他!你是不是非要等到他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你才肯罢休!”
广平伯狠狠的甩开了自己的正室。女人欲言又止,因为她的余角瞥见了某人。
“说得好!会说话就多说点。”
熟悉的嗓音犹如魔音贯耳,穿透殷时的耳朵。众人闻言,便看见姗姗来迟的江寻淮。
顾赢洲的丹凤眼角噙着笑意,犹如一头摇着大尾巴的狡猾狐狸,看着江寻淮开始表演。
广平伯夫人看着江寻淮一脸苍白,心里又虚了几分。再看看自家儿子,她左右衡量,又下了什么决定一般,露出毅然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