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和石云分别后,我眼前就一直浮现着她的身影。心里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很沉很沉,有些喘不过气来。出发前,大姐已为我订好了出租。上车的时候,我依旧无精打采。
大姐问我:“怎么回事?是不是病了?”
我说:“没事,只是被这些聚会搞得很累。”
大姐不放心的摸了摸我的额头,说没事就上车吧。我点了点头上车,车开了,我放下车窗,挥手和大姐告别。
到了二姐楼下,我掏出钱包,司机摆摆手“是您姐吧?她已付过了。”上了楼,一进门,后背就挨了一顿乱拳。然后像个小孩子一样,被二姐紧紧抱在怀里。
二姐脸紧贴着我的脸,埋怨的说:“你这个该死的,你知道二姐多想你吗”说着二姐眼泪流出来了,我的眼睛也感动的湿了。
一旁的二姐夫打趣的说:“这姐弟俩多大年纪了,小孩子似的又打又闹又哭鼻子的,这是那一出呀?还不坐下说说话。”
坐下聊了会儿,二姐说:“怎么了?你怎么一付心神不宁的样子?”
我没回答,拿出手机,说突然想起一件事,我要打个电话。说着,我到另一个房间,拨通了石云的手机。告诉她,我现在到了二姐家,上飞机和下飞机后,我都会给她发短信。
她好像有些意外,只是说“好的,好的。”
我再也找不到有什么可说的话了,“那就再见了。”我说。
她也说了声再见,我们就挂了电话。我很怪自己语言的贫乏,再也找不到打电话和发短信的由头了,一直熬到飞机起飞前。
在二姐家吃过饭,二姐和二姐夫打车把我送到了哈尔滨太平机场。换完登机牌进安检口了,二姐她们还不肯离去,我看到二姐一边朝我招手,一边用纸巾擦眼睛,心里也酸酸的。
登机了,终于有由头了。我给石云发了条短信“准备起飞了。”
正要关机,收到了她的回信“知道了,一路平安。”
到了浦东国际机场,飞机一着陆,我就迫不及待的打开手机“平安降落。”
很快收到回复“总算放心了。”
我心里升起一股暖意。从这一刻开始,找由头给石云发短信,就成了我每天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