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鹤离四个人坐在一起,话却不多,几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自顾自的喝酒。
太子府后堂议事处。
尚春秋作为上清道派的代表来参加太子大婚,实际不偏袒任何人,主要是上清道派是大周国教。而徐守真,因为身份原因,再加上自己的习性,早就在宴会才开始就回去了,所以这里只来了尚春秋。这大厅中,除了尚春秋还有一些是太子早就熟识的人。
大厅内每个人都给太子汇报了一下近期自己的情况,太子每听完一个,都是点点头。尚春秋是所有人中没有说话的,只是闭着眼睛养神。
许久,太子转头望向尚春秋,唤了声尚道长。
尚春秋睁开眼睛,看着太子,嘴里呢喃了句无量天尊,然后说道:“太子殿下,这窥测天机,本身就是违背天理的事情。”
“道长可是怕了?”太子眯着眼,看着尚春秋。
尚春秋摇摇头,道:“这天机,对我们卜算之人定有伤害,但主要是稍有不慎,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其中的道理本就如此。”太子挥挥手,议事处中每个人都听着两人讲话,“所谓天机,就是用来泄露的。这世间之事都是牵连的,我与道长是联系,与在座所有人都有联系。若是我一人有变,肯定会影响大家。”
尚春秋听到这话,不知如何反驳。太子又道:“道长你且算就是。”
“卜算之法,比贫道高的不知多少人。”尚春秋继续推脱道。
“他们可算的比道长准?”太子反问道。
“卜算本就是推演未知的事情,未有准不准的说法。”尚春秋如实答道。
“既然如此,道长你算和他们算有什么区别。”太子见尚春秋又想推脱,继续道,“道长只管算便是,不要忘了你们上清道派如何是大周国教的。”
尚春秋叹了口气,问道:“太子可要算什么?”
太子见尚春秋松口,心中欣喜,道:“你就算一下本太子。”
尚春秋盯着太子许久,然后道:“算不得。”
太子见这么久就三个字,怒道:“你是算不得,还是不能算,还是不敢算?你看了这么久,看出来了什么?”
尚春秋知道太子今天铁了心要算,便道:“太子是亡命之相,不在未来,便在当下。”
太子听到这话,右手拍在椅子上,十分生气,又道:“本太子亡命?道长可是说的好啊,那你说说本太子要是亡命,我大周该当如何?”
“大周国运,恐剩五年。”尚春秋缓缓道。
可这话一说完,众人都是一惊。这些人为什么围着太子,都是想着他是皇族人,有着大计谋,将来必有大作为。可如今告诉他们大周将亡,太子将亡,岂不是笑话?
见众人心中思索,太子怒道:“尚春秋,你可是嫌活的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