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连着进了好几家药铺,毫无疑问,都纷纷的说没有金钱草了,甚至有些药铺从未听过金钱草这个东西。
阿满站在西街的街尾,心情降到了冰点。
还剩最后一家的药铺没进去,那门口的招牌只是一块有些破旧的帆布,门角处还粘着几个蜘蛛网,想必是很少人光顾的原因。
她的脚步有些迟疑,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抱着碰碰运气想法,暗自咬咬牙,阿满压下内心的不安,还是迈了进去。
第一眼看过去,店铺的空间狭小,可能是在西街尾的原因,采光并不是很好,进来时显得有点阴冷。除了摆了几个药柜之外别无他物,有几个抽屉抽出来还没有推进去。药材到处乱堆,她走进来时还差点儿踩到。
她转头环顾四周,这家药铺好像没有人?难怪觉得有些瘆得慌,她忍不住用双手搓了搓肩膀。
“有人吗?”阿满怯生生的喊了句,又接着补充句,“我是来买药的。”
就在她觉得店里没人,准备走的时候,从她后面传来一阵咳嗽声。
“咳,咳,还没死呢,吵什么吵!”
“谁?谁在说话?”阿满吓了一大跳,转身大喊。
转过去,只有一个药柜立在那儿,漆黑的看不清那边的模样。
半响,才有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传来。
从漆黑的药柜里起来一个古怪的老头。
稀疏的头发散落在肩上,脸上的褶皱可以夹死苍蝇,一口大黄牙在骂骂咧咧的说着话,“谁在这吵到老子睡觉了?”
阿满见他起身过来,吓得退后一步,结结巴巴的说:“掌柜的,我来问,问一下,您这有卖金钱草吗?”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老头说着话,脸上的褶皱也跟着抖动,看着有些渗人。
“金钱草,您这有卖吗?”阿满双手放在嘴边,提高了音量。
“怎的最近都来找这个,烦死人了!”谢云祥抹了一把鼻涕,嘟囔道。
“最近有人来买金钱草吗?”阿满抓住他说的话,焦急的反问。
“平时不见人要,现在个个都哭着抢着要,哼!”那个奇怪的老头好像没有听到她说话似的,只在自言自语。
阿满见他行为如此奇怪,生怕这家店有什么问题,顿时萌生退意。
就在她抬脚准备走时,那奇怪的老头仿佛终于反应过来店里有她这个客人,叫住了她。
“你是来找金钱草的吧,告诉你,一早就卖完了!这西街的药铺恐怕都没有金钱草了!”他环抱双臂,幸灾乐祸的说。
“你这么知道都没有的了?”她问遍了整个西街的药铺,都说没有金钱草,他是怎么知道没有金钱草的,心下奇怪,于是也顾不上那奇怪的老头一副看戏的语气,焦急的问道。
“哼,我怎么不知道,今天来了个奇怪的人,把我这的金钱草都收走了,还将整个西街的金钱草都收走了!”他白了她一眼,挥着手气愤的说道,“还嫌成分不好,老子都差点不想卖了!”
“那你知道那个人是谁么?”阿满赶忙抓着他打听买金钱草的人情况。
他挥开手,又抹了一把鼻涕擦在身上,朝着药柜走去,满不在乎的说:“老子哪知道那人是谁,穿的不男不女的。”
“那……那你知道那人去哪儿了吗?我想向他买几株,你能告诉我吗?”她双手合十,眼睛望着那个奇怪的老头,可怜巴巴的哀求道。
“老子哪里知道他去了哪里!别在这杵着烦我,走走走!”谢云祥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说完便将她往外推,打算将她赶出去。
阿满被他推得一阵踉跄,顾不上什么礼仪,狠狠的抓住谢云祥的手臂,哀求道:“掌柜的,我真的需要金钱草,求求你了。”
经不住她苦苦哀求,谢云祥甩了甩他那发黑的袖子,不耐烦的说:“要金钱草,干嘛自己不去牛角山找,那遍地都是金钱草呢!”
“牛角山?”这名字怎么听着这么熟悉?阿满转念一想,这不是之前姚师傅和方大哥去采药的地方吗!这么说来,那奇怪的掌柜说的话也有几分可信度了。
既然如此,她便回去问问方大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