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淮听此直接拍碎了面前的案板讥笑道,“没想到我林县官府在平民百姓眼里竟是如此无用,也万万没想到如知县大人这等人物竟也和这贾慈悲等狼心狗肺的人同流合污,荒唐,真是荒唐啊!”李三连忙劝道:“叶大人,容我相劝,这话也就跟我等弟兄说说就好,不然这要是传到知县大人耳中,大人非恐但官职不保。”叶淮道:“混迹官场数年,这点道理我怎么会不明白,我知道清官少之又少但却未曾料到竟如此腐败。方才听你说此女还有家眷,这样,你让人去账房取五十两银子算我账上,送给女儿枉死的老人家。”李三道:“下官领命。”
叶淮虽然悲愤却也不忘想刚才李三给的线索,纵使贾慈悲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但案子依旧要查。按照刚才李三所说,这碧萝绸缎坊的嫌疑最大,郑延极有可能是怕贾慈悲报复于自己所以想先行下手将其解决掉。先把郑延为头号嫌疑人,明天提审。跟贾慈悲发生冲突被打断腿的青年也可能是杀害贾慈悲的凶手,如今吴女母亲也不知所踪,也不知跟此案是否有牵连。此案疑点重重线索杂乱难理,着实是让人头疼。
“来人,把仵作叫来。”叶淮传令道。仵作接令匆匆赶来,拱手道:“参见大人。”叶淮道:“死者的伤可验出什么?”仵作回道:“死期大概在昨夜丑时,死者的致命伤并非心口的那一刀,而是贯穿了他心脏的毒针,只是想不明白的是凶手为什么要用毒针,若能用针贯穿心脏此人功力只恐相当了得,没必要在针上下毒,我验了针上的毒,此毒不至死却能让死者落个全身瘫痪,若凶手的目的并非取死者性命,只是想给他教训,那这力度把控不会相差如此之大,怪哉,怪哉。”
李三道:“莫非凶手怕失手所以下毒只是怕以防万一?”仵作道:“我推测毒死者的伤应该不止一人所为,先是有人使用毒针射在死者心口处,但毒不至死只会让死者落得个血液凝固全身瘫痪,这要是为什么死者中了一刀却没留多少血的原因。心口这一刀伤也不至死,虽然插在心口,但明显力道不足,卡在了胸骨处,但巧妙的是,这一刀恰巧将先前的毒针送了进去,因此毒针直接贯穿死者心脏,这才造成了贾仁慈的死亡。”更有趣的是我在他身体了除了验出了毒,还验出死者体内有大量麻药,这也是为何贾仁慈中了一针挨了一刀却硬是没醒的原因。
叶淮听完仵作言论内心震惊不已,自己本以为凶手仅仅是因为从上方偷袭得手,可这明显解释不通。叶淮只道:“此案疑点重重,还是需多找线索,助于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