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沣带着王太医往世子妃院子去,进门后,王太医直往世子妃的床前去,这不瞧就罢了,一瞧,王太医唬了一跳,世子妃的脸色已经不是惨白了,是一种说不清楚的诡异的颜色,青中带紫,脸上还有血丝泛出来,那血丝就像活物一般,在不停地游动。
陆沣上前也瞧见了,愣是吓得险些跌倒,结结巴巴地说不清楚话:“这,这,怎么是这个模样,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
“太医,还请您替我母亲瞧瞧,这到底是个什么病。”陆南衡很是心急。
王太医从带来的箱子里拿出脉枕,放到床边,一旁的嬷嬷极有眼色地将世子妃的手放到脉枕上,又盖了张轻薄的帕子。王太医这才开始诊脉,过了半晌,王太医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看到王太医的脸色,陆南衡有些慌了:“王太医,我母亲是什么病,是不是很严重?”
“这脉象和常人并无差异,甚至比常人还要强健,实在不像是有什么病症的样子。可问题就在这里,世子妃的脸色,不说是我,就是三岁小儿都能看出来有问题。如果在脉象上都显现不出来,那可就不是普通的病症了,老朽也算是行医几十年了,还未见过如此症状,这次怕是棘手了。”
“那您是瞧不出来什么毛病了?”陆沣凑上前来。
“恕老朽无能,这病我是瞧不了了。”王太医无奈摇头。
这时床上的世子妃突然开始哼哼,嘴角溢出血来,不过眨眼的工夫,世子妃枕着的圆枕就被浸湿了。王太医赶紧上前查看,“这样下去不行,得赶紧把血止住。”拿了纸笔开了止血的方子,“还请世子叫人按照方子抓药煎了。”
陆沣接过方子,交给下人去煎药。陆南衡又问:“王太医,您医术一向高明,您都不知道是什么病,这病还有治愈的可能吗?”
“这不敢断言的,世子妃的病虽说我不知道,可天下之大,总会有人知道的,世孙可以张榜求医。”王太医建议。
“我这就去办,还请王太医在此处看顾着我母亲些。”陆南衡请求。
“世孙客气,这是我身为医者该尽的责任。”
陆南衡暂时安下心,立刻出门张榜求医。陆沣悄悄找了袁弘士来,两人约在书房见。等袁弘士一到,陆沣就问:“你这药真的没人知道吧?”
“世子放心,这药是我托人到西元弄来的,望京城中怕是除了我便没人识得了。”袁弘士很是自信。
“那世子妃的症状又怎么说,如今已经开始吐血了,瞧着很是吓人,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这药现在看着严重,可只要在服下药的七日之内吃下解药,就不会有性命之忧。”
“那这药是世子妃知晓的情况下吃下的吗?”
“世子妃并不知,我怕世子妃知道不同意这个法子,就悄悄将药放到了世子妃要喝的茶里。世子妃要是知道,怕是就很难配合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