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越来越难听,月臻咳嗽一声,走了出来,李管家连忙躬身道:“二少爷。”
门外面,这声二少爷,顿时让众人鸦雀无声,都好奇的看了过来,也不怪他们好奇,据说容府这位二爷,一直在江南做生意,这没几天才从外面回来接管了容府药材铺这方生意。
又有人传这位容二爷从小就是个病秧子,风吹就倒,当然这些话都是李管家事先给传出去的,不想这病秧子一回来就遇到杏林堂被追债一事,第一个站出来要账的李四,是他们这群人的头头,目光落在月臻身上,愣住了,心想这容二爷虽然看瘦弱,倒不像是有病的样子,莫非是外面以讹传讹胡说的,年纪轻轻,却眉目朗俊,好一个俊俏模样,举手投足之间在面对这么多人时,却没有丝毫的胆怯。
李四心里想这样的场面,如果换做是其他人,都得心里发怵,可是这年纪轻轻的容二爷却硬是能压住场面,心想这店里没个能做主的出来,现在却出来这么一位,且听听他怎么说,再做打算吧。
月臻扫了一眼众人,不到三十人,眼前这位四十来岁左右,穿着一件皮袄,浓眉大眼看上去颇有些资历,一定就是李管家说的带头的那位李四。
俗话说得好,擒贼先擒王,只要将他说服了,别人自己不会再闹下去,想到这里,月臻整理一下自己的帽子,走下台阶,对着众人深深鞠了一躬,说道:“这些日子来,想必各位也知道店中出了一点事情,店中比较忙乱,便没有去给各位登门请安,说清楚,容二在这里给各位赔礼了。”
说着,又鞠了一躬,道:“我是晚辈,又是仓促中接手药铺这边的事情,有什么不懂的事,以后还要仰仗各位长辈的多多指点。”
月臻这么一说,下面那些人也不好再闹,只看着李四,李四道:“二爷言重了,谁不知道杏林堂是百年老字号,指教就不敢当了,我们只是做生意的,给了你货,你就得跟我们钱,这是一码归一码的事情,我们在这里已经守了十来天,也没有一个能够做主的出来,既然二爷今天您出来了,那我们就将账清了吧,我们也是养家糊口做点小生意,可比不上你们容家家大业大,家里的孩子,孩儿他娘都眼巴巴的等着我们拿钱回去,这快年关了,都指望着银子拿回去添置年货。”
“对,清账,清账,欠债还钱,这到哪里都一个理”李四话刚说完,周围的人已经七嘴八舌的附和起来了。
李管家有些担心的看了月臻一眼,却见月臻抱拳说道:“各位听我说,欠债还钱确实天经地义,虽然杏林堂经营不善遇到了一些问题,但是我容家还在啊,人也在,自然账也不会烂掉,只要我容家还有一个人在,就不会欠你们的不还,但是俗话又说了,这有了规矩才有方圆,当初是如何定下来的规矩,我们就应该如何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