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柔伺候起人来,自然是没有话说,人又长得甜美可爱,在加缈觉得疲劳时,还会唱一些好听的小曲,她声音轻柔,唱腔委婉轻灵,唱歌时就像一个妙曼的歌者,常常有士兵叫好,就连跟在马车边上,那些刚刚失去亲人的人们也不时露出难得的微笑。
这也是纯天然的唱腔,不用担心有假唱之嫌,也没有噪人的伴奏声,听着很是静心悦耳,加缈感叹!
天黑之前,加缈让水柔告诉罗本,找一处避风处,埋锅烧饭,队伍里大多是老弱妇孺,不能连夜行军。从明天起,行军的步伐越慢越好。
有了三天前那次惊天大逆转,罗本对加缈又多了几分崇拜。他以前在战场上受过重伤,在军中郎中宣布不治后送回后方任其自生自灭,在奄奄一息时,被十二岁的加缈看见,带回寻找名医医治,伤好以后,就一直跟随加缈。
罗本正躺在大车里养伤,听水柔说加缈让他停车扎营,他连忙从大车上下来,亲自去见加缈。
罗本让队伍继续赶路,让车边众人远离,这才坐到车夫位置亲自驾车,说道:“殿下,我们一行人行动缓慢,走了三天,还没有远离王城,此时应该连夜赶路,只有离得王城越远,您才越安全。”
加缈让水柔翻译后向罗本转达:“有时候,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我们现在还在王城的势力范围之内,到处都是加觉的眼线,就是这一行人里,也会有人时刻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水柔看着加缈的嘴,一字一句的翻译给罗本听,有些口型没有读懂的,她也能凭着聪明,揣摩出他想要说的话。如果她翻译的有误,加缈就会摇头,于是二人从头再来。
罗本却暗想,这么短的时间,殿下就把这小丫头调教的懂得他的心思,也真是本事。
“如果走的太急,就会暴露出我们急切想要离开王城心态,反而会引起加觉的怀疑。这一路到处都是城池关卡,我们再怎么快,也快不过信鸽,如果加觉起了疑心,只要从王城发出一只信鸽,一个小时之内,我们所有人都将性命不保。”
罗本大惊!经加缈这样一分析,他立时领悟,更加对加缈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们早晨趁凉快行进,中午炎热就休息,晚上多走几个时辰,一路不紧不慢,加觉知道后,定会认为我还是那样没有进取心,从此不再把我们放在心上。”
“还有,”加缈闭着眼睛,思考了一会,用口型语说道,“你装作不经意间传话出去,就说我在车里时哭,时笑,情绪有些不稳定。”
“殿下,这样会不会引起弟兄们家人的恐慌。”罗本问道。
“我身受重伤之事,怕是此时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如果没有一点情绪波动,于情于理不合,反而会引起怀疑。”加缈叹了一口气,水柔居然也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一路上外松内紧,切不可有丝毫大意。”
加缈见水柔学他叹息,觉得很可爱,暗想,这丫头要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一定可以去拿奥斯卡最佳女主角的小金人。这入戏太深了。
罗本下车后,吩咐让士兵们找一处避风处停车安营,做饭,然后他装作无意的对身边几个士兵说加缈在车里时哭时闹,好像精神受到了很大的打击,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让人担忧之类的话。
又过了一天,水柔看着加缈,已经可以一字不漏的表达出他想说的话。
看着水柔纤细柔软的小腰,加缈心神一荡,故意在她转身给他倒水时,把脚放在她略微抬起的臀下。
“水柔!”等她转身,察觉有东西在臀下不老实而瞬间腮红眉飞,眼波慌乱,又羞又迷看向他时,加缈坏笑说道。
“殿下!”水柔向后挪了挪。
I LOVE YOU
“爱,啦舞呦?”水柔皱了皱眉,心里却像藏着兔子般躲着加缈跟着袭来的脚。
“别闹!”水柔无路可退,眼圈一红,咬了咬下嘴唇,任由他胡闹,红脸问道,“爱,啦舞呦,是什么?”
“I LOVE YOU,是我和你之间的暗语,对谁也不能说起。”
说完,加缈收回脚,闭上眼,暗骂自己黑心,黑手,连脚也是黑的。
水柔红着脸,偷偷瞥了一眼假装疲劳的加缈。
一会时间后,加缈似乎随着马车微晃睡着了。
看着加缈如此依赖自己,水柔暗自高兴,从今以后,你再也离不开我了。这一瞬间,水柔竟然希望加缈永远也不要能说话了。
“爱,啦舞呦!”水柔柔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