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玉浓被打的伤,并不需要调理太长时间,伤口只要全部愈合,就可以回单家了。最多三五日。
一个是单柴丰此时还在单家,一个是苏听尘的那副画。
单玉浓白日里正常下地,医馆本来也忙。
那几个武夫虽然确认是一部分赤汞中毒,却还有一部分成分不知道是什么,导致现在伤口还没有愈合。这当然也包括单柴丰。
单玉浓跟着余大仙身后尝试了不知道多少种药,就是没见到一点效果。
长此下去,只怕单柴丰也会熬不住。
才试了一种药之后,余大仙就去外头买草药。
单玉浓也没事,在门口帮忙看店。
门外进来一个没见过的小丫鬟,询问,“请问,单玉浓姑娘是哪位?”
单玉浓摆摆手,“我,有事吗?”
小丫鬟说:“单姑娘您好,我是李家的丫鬟。我们家老太太特地叫我来问问姑娘,什么时候能给我们家少爷看看病。”
这么一说,李元银无疑了。
单玉浓说:“你叫李老太太放心,这事我记着呢,没有忘。帮我谢过李老太太先。我后背那日被仗责之后,还不能动手术。”
小丫鬟听了点点头,“那我回去就这样回禀了老太太。单小姐菩萨心肠,将我们少爷挂心一点。毕竟我们少爷是个好人,没有那么坏。”
这话多少有点讽刺单家的意思,多半是李老太太的原话。
单玉浓点头说知道了。
小丫头走后,单玉浓见这会接近日中,怕是没什么人上门了,就琢磨出去吃点东西。她一直馋十字街街西的一家馄饨摊好久了。今儿难得有机会。
换了衣服,单玉浓便出发去了。
找到馄饨摊,有不少人在。这家生意也是常年都很好。
单玉浓挑了个桌子,将带来的软垫放在长凳上,之后才坐下来。
连着点了两份馄饨。馄饨很快就上来了。
她拿着汤勺趁着烫一勺就落了肚,又喝了一口汤之后,她突然就哭了。
很是熟悉的感觉,熟悉到她心里十分的难受。
在现代那会,因为挑事,她母亲经常换着花样给她做吃的。有一次包了一点馄饨,她喜欢的不行。之后母亲就经常做馄饨给她吃。
这个馄饨的味道跟母亲做的何其的相似。
桌子旁,突然有人坐了下来,敲了敲桌子叫:“一样,两碗馄饨。”
单玉浓不想被人看见自己如此狼狈,低着头将眼泪擦了,吹了吹碗,又开始吃馄饨。
这味道,如同母亲的手,让她揪心的难受。
一想到自己太过任性,活生生将自己饿死了,就觉着对不起母亲。也不知道他们在那边要多着急,又有多想念她。
想到这里,眼泪疯狂的落在碗里,一滴接着一滴。
刚刚坐下来的人,突然放了个铃铛在她手边,对她说:“我听说铃铛的声音能让人忘记烦恼。你不妨试试。”
这声音,暖糯温柔,又不失阳刚,像是春风拂面,叫人心底都生出希望来。
单玉浓眼泪模糊着眼朝这人望过去,只能看见模糊的一个男人的影子,却辨不清什么样。
“谢谢。”她将铃铛攥到手里,之后又低下头去,继续吃馄饨。
馄饨还没有上桌,男人就拿出几个铜板丢在桌子上,离开了馄饨摊。
单玉浓瞧着那铜板,哭得更是伤心。
她就这样坚持着将馄饨吃完,擦了擦眼泪,还将刚刚那男人未吃的馄饨也吃了干净。
吃饱了,心情才稍微好一些。一起看17k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