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再没可能回去了。关于母亲的那一切,只怕都只能选择遗忘。
她擦了眼泪,将那铃铛拿在手里晃了晃,声音清脆入耳,果然心旷神怡,叫人心底都舒服了许多。
这男人也不知道是谁,怎么会带着个铃铛在身上。
将铃铛贴身放在怀里。
但愿这铃铛能扫除她的一切阻碍。
之后单玉浓折回医馆。
门童见单玉浓回来,对她说:“余大仙一直找姑娘,姑娘快去后头看看吧。”
到了内室,余大仙正在给几个武夫上药。
“余叔,你找我?”单玉浓问他。
余大仙见了她十分欣喜,“这方子终于找到了!”
“什么方子?”
“就是你说的另一种毒药。其实不是毒药,是用赤汞配了少量的馥兰种子。这馥兰种子能抑制一部分赤汞的毒性发作,自己本身又有腐烂肉身的作用。”
“没听过这样的东西。”单玉浓说道。
余大仙又说:“这两种东西结合,怕是很难根除。肯定还是会留下点后遗症来。”
单玉浓一听这话也有些急,“不会瘫痪吧?”
“那不至于。但是可能容易以后都出现幻觉,说白了会影响神志。”
额,这跟瘫痪相比,有啥差别,还不都得有人在旁边瞧着。
余大仙讲这种馥兰种子,价格昂贵,极其稀少,普通人根本用不起。
所以,基本上找到馥兰种子是何处来的,也就能找到一点下毒的线索。
单玉浓说:“那要如何用药解除呢?”
余大仙说:“馥兰种子中毒之后,药真记本上提过,只能用乌头草暂时抑制毒性,却并不能完全保证解毒。”
单玉浓叹了口气。她对中药着实了解还是少了些。
她跟余大仙两人用了乌头草,配合胡萝卜汁一类促进水银排出的东西,给所有武夫喂了下去。
之后,她又琢磨起单柴丰来。
如今,她要不要去将这解毒的法子给了单柴丰呢?
单柴丰若是瘫痪尚好,但是如果出现幻觉神志不清,便有些麻烦。他始终听信他人挑拨,再加上神志不清,指不上得想出什么样的法子来对付单玉浓。
余大仙忙好了这几个病人,便对单玉浓说:“你拿一些回去给你爹。只怕是你也急坏了吧?”
单玉浓点点头,将解药的方子拿了,准备回单家。
出门的时候,她想着自己一个人回去,会很危险。琢磨了下,还是先去问苏听尘借了春日。
总不能认亏吃不是。
返回苏听尘的院子。
他正在里头逗鸟,也不知道谁给他送的鹦鹉。
单玉浓看到鹦鹉,也是有些稀奇,毕竟在现代,这也是去动物园才能瞧见的东西。
她将怀里的铃铛拿出来,对着那鹦鹉说:“你听的懂这个么?”
苏听尘瞥了她一眼,“哪里来的?真丑。”
单玉浓十分不高兴,“朋友送的!丑我也稀罕。”
苏听尘瞧着她,“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