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的,我总感觉这能力比地秽矛要高端霸气…不过虽然地秽物的魔魂只是能让我召唤出武器,但我这大矛可是能破坏物件法术的——
这件魔魂宝兵,不弱于人啊!
魔魂的能力先不提,扎克大叔找我,便是想解决目前朽蚀雾太弱的问题。
似乎他觉得这种特殊能力和法术差不多,而我作为法师也应该懂得这种问题的处理法…亏他能联想到这层。
回归正题,假如是由魔魂原属的那个恶魔本尊来动用朽蚀雾气——
根据大叔所述,那简直是顷刻间便能消融骨肉,威力绝对骇人。
但仿佛世间约定俗成的规矩似的,洗白弱七分。
魔魂的能力到了大叔手上,短时间内只能引起些不适,无法期待瞬间杀伤力。
甚至就算是将这雾气长时间对着蛞蝓之类的普通生灵用,消蚀的速率也不太高…简而言之就是:
感觉还不如地秽矛呢。
我了解到这里,心里就莫名有点舒坦。
——不过给扎克大叔解决问题,还是很有必要的。
队友强度提高一分,大伙克服困难的可能性就提高一分,我的命也就更加安全,完全没理由拒绝这请求。
而且这种侵蚀的效果…很值得玩味,或许我可以将类似的机制化用到战斗之中。
假如可以将阴火爆发的威力压在对手体内一起引爆,那这威力绝对更高。
大叔的这个能力,还挺有研究价值的。
“嗯…大叔你来找我,也不算找错人吧,我确实可以在你这事上帮点忙。”我用表皮感受着朽雾带来的侵蚀感,体会这种源于魔魂的能力对我身躯进行那微不足道的破坏的进程,有助于我加深对它的理解。
嘿,从我身体会被这份侵蚀判定为生灵来看,起码在这点上我还没有变得太夸张。
扎克大叔在大厅中央对着立于他身边的我,详细总结起他这能力的种种。
从驱使时的手感,再到对它的把握…作为解决问题的基础前提,这些都是他有必要讲清楚的:“哎呦无名啊,这黑雾是随心可动的,只要老子一个念头下去,它就能冒出来往老子想到的那个方位…但这玩意也是有数的,一下子用太多可累人,那样老子就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大叔给我好好讲了一通下来,我对朽蚀之雾的理解也抵达了较为深入的地步。
以我个人对大叔当前运用雾气之法的观点看来,他最大的问题就在于没把朽蚀之雾聚到一块去。
“叔啊,你的这个问题,还是很好解决的——首先你得知道把力气往一处使…来来,事不宜迟,开始练习吧!”我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无甚值得保留。
单说朽蚀之雾如何,是很抽象的:作为一种首次被人得来掌握的力量,这是个很新的东西。
但我的见识毕竟和大叔不同,将朽蚀雾气看作某种能量、技能一样的东西,它的用法就很显然了。
———
在我的指点之下,令此前已经有了些思路,并且思维也同样称得上敏捷的扎克大叔理解他的能力怎样用、如何推演至更高的强度,并非难事。
唰…嗦!
此刻,在大叔手掌心中便捏着一团凝实至极,分明只有一节指头大小,却色泽深沉到宛如能吞噬光明的黑色玩意。
“嚯,无名小子你也太行啦,还真被你说中了嘿!”扎克大叔把持着手中之物,面露喜色,眉飞色舞,用另一只手噼啪拍起我的肩膀“这玩意就算是老子自己看了都怕,果然有那家伙差不多的水平了…”
耗费足够多的精力,将体内能催动的朽蚀之雾大量放出,同时高度精炼压缩,即可将雾气的扩散大幅度减小。
并且在浓度上升后,朽蚀之雾的威能自然是会随之提升的,这就解决了扎克大叔苦恼的,雾气威力不够的问题。
精炼后的朽蚀雾,已经足以作为“有威力”的攻击手段来用了,将其化为斩击或棘刺,都可以作为合适的攻击手段。
而现在被他捏在手上的那一团,应该称之为“底牌”或者“大招”吧。
尽管给它起了个叫“朽蚀之核”招式名…
这其实无非就是耗费极大精力,将朽蚀雾多次放出、压缩精炼后,再度聚合到一起的产物。
毕竟大叔这能力只有释放和收起两个功能,威力全都压在朽蚀雾本身,人为可以掌控的操作,也就是如何去用而已。
…不过凝实到那种程度的朽蚀雾,确实连我都能感到其危险性。
仿佛那东西打在我身上,同样可以将我给溶解——
前提是我完全没有防御,才有可能出现这种结果就是了。
“总之这么一来,大叔的问题也就解决了,往后我可得期待期待大叔的发挥啊,哈哈。”我想轻松点笑着说话,可惜振动发声不能体现我的语气,只有在脸上张开个大笑容才能让人理解我的情绪。
咻!
大叔一把收起了手中的那团朽蚀之核,他手中本来散发出的危险感便全部就这么消失了:“嘶…嗨哟——你小子还是别摆笑脸啦,够渗人的!你这意思老子是一清二楚,但这样子看着似人非人的,老子心里膈应得慌…”
好吧,大叔都这么说了,我也没再继续笑,恢复了平滑的面皮。
“…我这可是友好和善的脸,费劲摆出来的,叔你要这么讲那可是寒了我的心了噢!”我略微后仰身,摊开双手。
即使不做表情,肢体动作也足够体现很多信息。
“哎哎,无名啊,这…”扎克大叔哈哈大笑,还打算跟我闲扯些有的没的——
咔哒,喀嗒…
空旷的下水道走道中,脚步声从大厅入口飘进来。
随即,弥尔大姐的身姿在门口显现。
…大姐来找我作甚,等等,好像她还真有要找我的事诶,差点忘了教她灵之术了。
“——嗯…?哦!嘿…行吧,看来她也有事儿找你呐——得了,那老子这会儿就不打扰了哈!”扎克大叔看了看大姐,又看看我,先是若有所思,接着便撂下这么句话。
马上他就以晃影般的奇速从大厅里闪人了…我都没注意到他是从哪儿走的。